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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为宸妃祈福,让寺内的和尚日日诵经,为宸妃积攒功德。
听完殷殊鹤的手,萧濯扣着他腰身的手不自觉紧了一点。
他总算知道殷殊鹤为何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城一次了,萧濯不能容忍殷殊鹤有任何瞒着自己的事,曾有心派薛斐暗中去查,后来命令到嘴边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一念之差。
竟被殷殊鹤瞒到现在。
“那督公告诉我,”萧濯目光摄人:“既然是你立的长生牌位,又为何始终站在塔外上香,连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萧濯不是傻子。
从守在这里的小黄门方才向他们行礼时所说的话便可得知,这么久了,殷殊鹤竟从来不曾进到塔内。
两人在夜色中双目对视,殷殊鹤心头蓦地跳了一下。
他语气如常地提醒萧濯:“殿下,我是个阉人。”
替长生牌位不过是殷殊鹤替萧濯尽的心意。
他很清楚,有朝一日萧濯登基,他自会光明正大追封宸妃为太后,堂堂正正将她的牌位送入太庙,让她享万民供奉,受万世香火。
这一天要不了太久。
至于殷殊鹤自己……阉宦之身污秽。
他向来知晓轻重,平日里跟萧濯怎么胡来也没关系,但在宸妃的长生牌位和佛祖面前,却万万不可造次,是以每次只在站在塔外遥遥上三炷清香。
萧濯深吸口气,忽然就笑了一声。
他看着殷殊鹤的眼睛又问:“那督公为何要替我母妃点两盏长明灯?”
“……”殷殊鹤呼吸蓦地一滞。
他没想到萧濯竟然这么敏锐。
宸妃只有萧濯一个子嗣,其中一盏长明灯便代表萧濯。
至于没写名字的另外一盏……那便是殷殊鹤自己的私心了。
萧濯的眼神恨不得将殷殊鹤开肠破肚,直直望进他心里。
“公公素来什么都不怕,怎么突然只剩下这么点胆子?”
萧濯直接低头在殷殊鹤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在旁边小太监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拽着他的胳膊径直入了浮屠塔。
殷殊鹤隐约能猜到萧濯想做什么,浑身僵直了被拉进来,却又不敢相信,心尖儿颤了好几颤,难免有些说不出来的无措与不自在:“殿下——”
“平日里叫我名字不是叫得挺好么?”萧濯啧了一声,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是温柔又是宠溺一笑,当着宸妃的长生牌位,竟完全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督公来给我母妃磕个头吧。”
“让她好好看看你。”
没想到萧濯真当着宸妃的面说了出来,殷殊鹤哑声道:“你——”
萧濯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很激烈的情绪。 w?a?n?g?址?f?a?B?u?页?????????ē?n????????????????ò?м
半晌后轻描淡且却又十分郑重地笑:“怎么,督公不久前才亲口说我是你的男人,现下当着我母妃的面却不肯承认了么?”
殷殊鹤胸口骤然起伏。
片刻后,他眼圈莫名红了一下,侧过头去顿了片刻,但没再犹豫,深吸口气后撩起衣摆,冲着正中间宸妃的牌位正正式式地行了三跪九叩。
萧濯则始终站在他身后。
目光缓缓从自己母亲的牌位看到那两盏并排放在一起的长明灯,又从灯盏转移到殷殊鹤身上。
母妃在天有灵,应当亲眼看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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