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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想的一样,即使常德益认为自己手中攥着殷梨,依然沉着脸发落了他二十大板。

殷殊鹤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罪。

板子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像极了湿抹布拍打石臼,前十板子就足够他皮开肉绽,后十板他已经冷汗涔涔,瞳孔几乎涣散,被人从长凳上抬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昏死过去。

但是很划算。

用这二十大板换别人出宫赈灾,他既能将自己从这件事中干干净净地摘出去,也能腾出手来等殷梨安全了以后不惹人怀疑地对付常德益。

只是趴在床榻上疼得浑身发抖的时候忽然想到萧濯……

那日萧濯攥着他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再看到类似的伤口。”

现如今他使了这一出苦肉计,不知道那位喜怒无常的七殿下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殷殊鹤又觉得自己竟是有些魔怔了。

当真可笑。

萧濯或许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他却当真了吗?他一时兴起将自己当作娈童宦宠,不过是个玩意儿,又怎会真心心疼他的身子。

无非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这样想着,殷殊鹤虚弱地闭上眼,脑中却一刻不停地思索若是萧濯这时候派人过来接他应该如何应对。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结果,就听到厢房门用力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殷殊鹤下意识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瞳孔骤然一缩——萧濯。

自重生以后,萧濯就一直派人盯着司礼监,因此他第一时间收到了殷殊鹤受了二十大板的消息。

此刻他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背后血肉模糊的人,一双眼睛暗潮汹涌,像蕴藏了极其可怕的风暴一样,阴沉可怖,又狠又戾。

他发现他想什么都是多余。

他在殷殊鹤面前根本无法保持冷静,或者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胸中总是难以遏制生出滔天的怒火。

他总是想惩罚他。

或者干脆就这么掐死他。

只要掐死他,让他死在他手里,这种令他心烦意乱,胸口钝痛,恨不得摧毁一切的感觉就会彻底消失。

他既能报了前世的深仇大恨,又防患于未然地除去一个未来把持朝纲令人忌惮的权阉。

可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拳头攥的青筋暴起,萧濯关上厢房的门,大步走到殷殊鹤面前,胸口起伏半晌,却听到自己俯视着他冷笑道:“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殷殊鹤猛地一滞。

明明萧濯此刻眉目冷戾骇人,可不知道为何,对上他那双暴怒的眼眸,殷殊鹤却反常地不觉得畏惧,反而感觉心里没有来地动了动,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

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情绪究竟是什么,他又意识到别的:“殿下怎么会来这儿——”

想起身给萧濯行礼,然而不小心牵扯到伤口,虽然竭力忍着不发出声音,依然控制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泛起异样的潮红,埋在枕头里手背青筋凸起,浑身冷汗。

此刻,除去所处的环境跟身上穿着的衣裳不同。

萧濯眼中的殷殊鹤几乎上辈子他在牢房当中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强忍自己不真的把他掐死,让宫中明日突然再多一具尸体的冲动,萧濯再次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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