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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包里装了寒假作业,本来想在医馆里写一些的。但现在她手掌起了好几个水泡,拿笔有些不方便,只好心安理得当个成绩差还不努力的学渣了。
但时灿是个活阎王。
“你说答案,我帮你写。”
时灿翻开林逐月的寒假作业,问,
“说起来你人挺瘦的,写字怎么写得胖乎乎的?”
“以前学过日语。”
林逐月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写字本来就比较圆,写多了日语作业之后,字就更圆了。”
林逐月摸出从凌家老宅里带出来的坚果,身残志坚地用长了水泡的手去剥。她指甲修剪得短短的,很圆润,有时候抠半天都抠不开一个开心果。
时灿看不下去,把坚果拿过来剥。他在林逐月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个玻璃碟子,剥好了之后就把果仁放在碟子里。
这碟子是时灿从家里带出来的。
这是他前几年痴迷工艺品的时候买的,是一位大师手工烧制的,这一个碟子小五万元。
时灿有很多烧钱的爱好。
因为是独子,父母比较宠他,纵容了他对很多华而不实的物件的喜爱,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因为他能花钱说过他一句不是。在崔怡女士和时英韶先生的教育理念中里,时灿生活奢侈一些不是问题,只要不学坏就行。
时灿当时对这玻璃碟子喜欢的很,现在过去那个劲,就把它当普通碟子用。等过几年这破碟子刮花了,他就拿出来给来家里做客的客人当烟灰缸。
林逐月自己也在很努力地剥坚果。
她刚剥好一个,时灿就从她手里抢过来,丢进自己嘴里,再把自己剥好的递给林逐月。
林逐月:“……?”
“别人剥的吃着比较香。”
时灿把小碟子推到林逐月面前,说道,
“说起来,你吃那种纸皮核桃吗?”
“……我对那玩意儿有心理阴影。”
林逐月想起自己的悲惨过往,叹了口气,
“我妈手比较笨嘛,她当时剥给我吃,我吃了不少壳,喉咙差点被划到。”
她还算比较幸运,鲍伊是真的被划到了,在医院治疗的时候,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抱着她的手流泪。
她们姐妹俩都真心觉得林琅专心搞事业挺好的,因为她是真的不适合从事任何家务劳作。
下午打完针后,林逐月被时灿带回了家。
时灿在猫房里逗猫,他把冻干拿出来给法棍闻闻,在法棍张嘴去咬的时候,就塞回袋子里,如此反复操作了十余次。
法棍这只有猫德的好猫发了次一年难得一见的大脾气,邦邦锤了时灿两拳。林逐月被殃及池鱼,刚推门进来,就被法棍咬了裤脚。
法棍趴在飘窗上生胖气。
“哎呀,我这是为你考虑嘛。”
时灿伸手去摸法棍,说道,
“你看你身材是不是有点过于圆润了?你得减肥了,减肥的小猫吃什么冻干嘛?”
法棍回过头来:“哈!”
时灿缩回手,妥协道:
“好好好,不摸不摸,你看你凶的。”
傍晚的时候,时灿把法棍放出了猫房,带到了楼下的餐厅里。
宫永元和孟奇正好过来蹭饭。
他们俩虽然都比较讨厌时灿,但他们不讨厌时灿的猫,没吃几筷子菜,就蹲下来玩起了猫。
法棍本来已经不是很生气了,但被这群烦人的人类围着,脾气又上来了。它缩在椅子下面,对朝它伸手的人连哈带咬,虽然咬得不用力,但成功吓退了想抱猫的宫永元和孟奇。
林逐月深知时灿是故意的,一边夹豌豆尖吃,一边在心里骂时灿心黑,连小猫咪都要算计。
吃完晚饭后,宫永元和孟奇开始观赏时灿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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