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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弯腰，把球球兽的爪子翻给多兰看。

“你看，他的爪子还是乳白色的，等他长大之后，他的爪子会变成纯黑色，那时候，他可以挖掘到地下数千公里的深度，那才是属于他的生活，自在地在森林中挖掘自己喜欢的宝石，留在我们的农场，他顶多可以帮我们平整一下土地？”

“我们给他找个地方休息吧。”

墨菲处处为年幼的球球兽考虑，这种考虑也曾经落在多兰的身上。多兰大学三年在墨菲的引导下过得很顺利，修行的绩点和毕业论文，墨菲都几乎是手把手教导他，如果当初多兰选择留在鎏金帝国，那么他也会成为一位工作轻松愉快的图书馆管理员。

墨菲是对每一个人这么好吗？当然不是，其实是因为他喜欢多兰，无论这份喜欢当时的性质是多么模糊。

人对喜欢的事情都是自私的，但是墨菲不一样，他的“大度”几乎是习以为常，是因为从小就是大哥，很多时候惯常性牺牲自己喜爱的东西吗？可惜，墨菲几乎只会跟我讲他小时候开心的事情……

多兰躺在墨菲的手臂上，思考这个问题，耳边是球球兽和墨菲的呼吸声。

球球兽不愿意远离两位兽人，他们在一翻折腾后安顿好了球球兽——就放在了他们的床下面，那个地方避光，干燥，球球兽睡在一个竹筐里面，陪伴他的，有羊毛球和小咪馈赠的鱼玩具。

“墨菲，你真的不想留下球球兽吗”多兰伸手摸了一下墨菲的脸颊，“说实话。”

“想。但是留下来不是一件好事，球球兽天性喜欢在大山中挖掘，我们附近都是丘陵，他挖掘起来，对周围的环境不是很好。但留下来，压制他的天性，我又会觉得不好。”

墨菲的理由很正常，多兰思索着说:“魔法动物都很聪明，或许我们明天可以问问球球兽愿不愿意留下来——他既然喜欢宝石，那你那么多钱就有用处了。你觉得呢？”

“非常好，奇怪，我竟然没有这样想过。”

墨菲握住多兰的手放在胸口，低头亲吻多兰的额头:“谢谢你的宝贵提议，多兰。涉及到和感情相关的事情，人格更为健全的你比我要擅长处理。多兰，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你小时候不是孤身一人吗？”

“是你啊，你当时不就是这么追求我的吗？你忘了，你不爱我了，还是你变笨了？”

多兰挤着墨菲的脸颊摇晃，接着细数：“当然，还有伊芙，爱恩，恩佐，南佐和西特。”

“我当然爱你。不过真的是小鸡们教会你的？我觉得你小的时候，他们都还在母亲的身体里面……”墨菲被揉得有些口齿不清。

“不是，这些其实是小时候陪着我的家庭精灵的名字，在我十四岁之后，她们就离开我了。我常常怀念她们，就如同怀念我的母亲一般。

她们不懂兽人的文字，不了解兽人的历史，但她们的脑海中，有种族传递下来的记忆，那是母系氏族留下来的珍贵回忆。每天晚上，在我睡觉之前，她们会给我讲很多的故事和道理，那些道理我在那个年纪是不懂的，等我慢慢长大，我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想起来。

在我接触魔法之后，我知道这是家庭精灵的赐福魔法，哪怕是她们离去，她们的话语依旧守护着我的灵魂，让我摆脱懵懂——虽然会稍微慢一点，但是我也慢慢成熟了。”

多兰笑着说：“还因为，我把自己养得也很好！虽然小时候只能一个人被关在竹林里面，但是我身体健康，看了很多书，遇到了很多的好人和坏人……还有你，你也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

“墨菲老师，我的童年虽然孤独，但是有家庭精灵们，我觉得很幸福。不过，你们福利院为什么不召唤家庭精灵？”

“家庭精灵本质上是被母爱召唤出来的友好存在，只有母亲的爱，才能打动这些美好的小精灵。

在我小时候，福利院的院长是一位老绅士，他对待孩子们非常冷漠，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

“细讲！”多兰捉住墨菲的睡衣领子，非常强势。

墨菲乖乖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