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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除去这两个字,四周点缀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戚旻仔细辨认应该是装咖啡的陶罐瓷碟,还有面包和小狐狸,看着特别可爱,黎源跟他描述过后世咖啡店盛行的画面,大概能推测黎源想做到什么程度。
他久为大朝的钱花不出去而困惑,这边哥哥就做起番邦人的生意,看起来跟大朝卖与他们丝绸瓷器无异,其实差距大得多,他不清楚哥哥会不会成功,但是这个浪潮一旦掀起,大朝人觉得能从中获利就会效仿,对外来物品的需求多起来,那么番邦除去香料又多了一样要用掉大朝银钱的东西。
或许像哥哥说得,许多事情要很多年才能见到成效。
但终归是一种改变。
且一定比工业带来的改变快许多。
冥冥之中,哥哥又一次帮助他,救护他,为他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有时候戚旻禁不住也会觉得,黎源就是山里的神仙,不仅救了他,还要救大朝,黎源的出现不是巧合,是命定注定,既然是注定,那么落霞寺方丈说的话就当不得真。
“哥哥,我总觉得有些空荡荡,要不要加一行字?”戚旻指着喜茶下方空着的位置,黎源说过,后世的店家都会在品名后面坠一行释语。
黎源不知想到什么,笑得有些腼腆。
戚旻秀丽的眉峰微挑,“哥哥是想到什么?”
一向镇定的黎源突然红起耳根,戚旻眼睛一亮,靠过去,“哥哥到底想到什么?”
黎源笑得不太好意思,“挺俗的一句话,不过这里没人知道用用也无所谓,就是突然觉得挺切合我们两个。”
戚旻来了兴趣,偏着头眼神明亮地看着黎源,“到底是什么哥哥?”
“等一个人的喜茶。”
戚旻心头似被谁掐了一下,无端疼痛起来。
黎源并未发觉,带着满足的浅笑,“在梨花村的这两年并不觉得是等待,在京城的每一天也不觉得是等待,因为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重逢,做喜茶时也没觉得在等待,就是今天下午给客人端喜茶时,阳光穿过树叶落在手背时,突然觉得……我们好像等彼此等了好久……”
黎源再望过去,眼睛有了薄薄的湿意,他在笑,可是笑的不太好看,“珍珠,你怎么又哭了?”
他伸出手将戚旻搂进怀里,“哥哥不好,总是让珍珠流眼泪。”
近七百个日日夜夜,戚旻的思念终于在一刻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这一刻他才终于踏踏实实感受到黎源来到他的身边。
他本应该高兴、狂喜,或者像第一次见面那般,显得镇定而柔情。
仿佛回京前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不累不冷不胆颤。
仿佛众朝臣的冷眼讥讽,不畏不惧不胆寒。
仿佛三十三日不眠夜,冷心冷意无人情。
戚旻伏在黎源肩头哭得像个孩子,“哥哥,他们都欺负我。”
黎源心疼得不得了,不想自己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居然把珍珠弄崩溃,这孩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陈寅坐在屋顶,夕阳落下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明月尚未升起来,或许又躲到哪个海湾里玩泥巴。
大朝的海是黑色的,但是天空却是深蓝色。
戚旻哭起来的一瞬间,他不可避免的嫌弃的皱起眉头。
他清楚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相互都吃对方那一套。
演演戏,增进增进感情就好了。
当戚旻孩子般的哭声没有停歇,而是卷着海浪一波波远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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