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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因为你想让我做演员对吗?”晏川打断他,“因为你害怕我会因为你失去机会对吗?”
司崇失语。
晏川突然哽咽起来,说话变得激动,“但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什么明星,我很多次都不想干了!我一个人在Z市,没有朋友没有熟人,很多东西我不懂,粉丝给了我很高的期望,但我觉得我配不上,我总是出错,我做的一点都不好,每天压力都特别大,晚上睡不好,整宿整宿的失眠,连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我有时很想放弃这一切,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你在这里,因为我很想你,哪怕只是跟你的名字一起在台上被念出来都让我有种我们还在一起的错觉……”
晏川靠着栏杆,说话的声音颤抖,锈迹斑斑年久失修的栏杆发出危险的嘎吱声,但他没有发现,“我原本只是想在一个隐秘而安静的地方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能当演员很好,不当演员只是偶尔表演也很好。我喜欢你,你不回应我也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可以不做明星,但你不能回应了我又反悔,不能让我以为得到了后又把它收回去!”
司崇有些惊恐地看他离阳台的边缘越来越近,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轻得像害怕吹散一朵蒲公英,“我知道了,好了,晏川,你先不要再后退了。”
晏川停下来,深呼吸,夜晚的风把他燥热的脸庞一点点吹冷,他低头抽了抽鼻子,声音破碎哽咽到几乎分辨不清在说什么,“你不是我,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来不相信我,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
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司崇扑过去,一下把晏川抱住,把他搂在怀里,抱着他往后退,让他离阳台摇晃的栏杆远一些,“我知道了,知道了。”
司崇痛苦而后怕的不停地亲吻怀里人的头发,把他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开,然后捧起他的脸。晏川的眼睛是红肿的,眼白密密地爬满了红血丝,司崇用拇指不断抚摸他的脸,“是我错了,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我让你不快乐了吗?真的对不起。”司崇说着说着,整个人都伛偻起来,他把额头搁在晏川的肩上,掩饰从眼眶滑下的泪水,但那点湿漉还是渗进了晏川的衬衣,烫得晏川浑身一抖,他说,“我明明尽力在避免的,但还是让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我伤害了你,我真的很抱歉。”
晏川迟钝地抬手回抱过去,他感受到衬衣的那点热度,好像心被烫出一个窟窿,他没见过司崇流泪,这个人连拍戏的时候,再怎么动情,摄像机一移开,他都是最冷静的那个。但他现在听起来像一个失败者,像一个拥有太多遗憾无法释怀的沉于旧梦者,像一个绝望又无措的迷路者。
晏川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司崇,一时心疼又心软,手覆盖上司崇的后脑,“好了,我没有怪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无意义地重复了一遍,“反正都过去了……”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可惜还是遗憾,但那动作充满爱意和温柔。
很久,他听到司崇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件事我没告诉过你,乘月拍摄结束后,宁导单独跟我聊过。”
“她也找过我。”晏川以为又是同样的内容,“我知道她的想法。”
“不,你不知道。”司崇急促地打断他,声音充满了不安和虚弱,“除了劝告,她还给了我一个建议。她让我不要跟你联系,让你回到校园读书。等你毕业了,她还在拍戏的话,她会给你机会。这样你不仅能完成学业,也能多一种选择。你那时候还太小,不够成熟,这个圈子太复杂,诱惑太多,匆匆忙忙推你进去不是件好事。”
“可我一意孤行,把你骗去了我的城市。”说话的人喉头颤动,好像已经达到了崩溃的极限,却以一种执拗的顽固硬生生要把话说下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否真如宁导所说受角色影响太深。但我只是自私地不想让你走,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而如果到Z市,你就只能依赖我,就算只是入戏,日以继夜,相信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事实证明,宁导是对的。你之后的遭遇都是我带给你的。我始终不敢承认这个,但我的确做了该被你讨厌的事。”司崇苦笑一下,“我比你想的更自私,更独断,并不是你眼里一门心思替你着想的前辈,我是不是很可怕?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司崇话语浸满不安,却还是把头抬起来,直直地面对晏川的眼睛。
像是死刑犯,等待一刀落下的判决。
这的确出乎晏川的意料,他愣了愣,但很快摇头,“停止学业是我自己的决定,并不是你强迫我这么做的。”
晏川看着眼前的人,而司崇却像是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仓皇地低眉躲开。于是晏川伸出手,又强硬地把他的脸捧起来,“至于演戏,如果是以前我不敢说这句话。因为在“乘月”之前,我没有拍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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