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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川清楚记得,这是他们看的一部剧里的台词,也许是司崇灵光一闪的即兴发挥。意为我清晰地看见了你,是哈萨克语中的我爱你。他们在表白时,不说爱,而是说看见,意味着我不仅是肤浅的热烈的爱你,我爱的是真正的你,全部的你,你的存在与内心。
反反复复,晏川没有办法让脑海中的声音停止。
再闭上眼时,是各种错乱的场景,盛夏、蝉鸣、狭窄的巷子、塑料杯壁上晶莹的水珠、靠着阳台望过来的少年,还有温柔垂落的拂过掌心的睫毛……原本以为忘记的事,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原本不愿碰触的人像解了禁一般在他心里兴风作浪,要如何才能平静?
就这么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晏川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然后,他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了过去。
沥青融化的盛夏,天气很热,蝉鸣好响,他和司崇打着赤膊躺同一张凉席上睡觉。
窗户没关,灌进来的风都是闷的烫的,裹着弄堂里下水道泛上来的腥臊,让人喘不过气。
睡一会儿晏川就被热醒,背上都是汗。
他想起来喝点水,但睡着的司崇翻了个身,把头搭到他肩上。
柔软过长的头发落到脖子上和脸上,痒得他想打喷嚏。
早就让人去剪了,可司崇臭美,觉得剪短了不好看,就是不高兴。
晏川拼命忍着,怕把人吵醒。这个人娇生惯养,换到新环境下睡眠糟糕,今晚好不容易才睡着,而明天他们很早就要起来练体能,他怕他休息不好。
他咬着下嘴唇,盯着天花板分散注意,度秒如年。汗珠从鼻尖沁出,滑到嘴里,咸咸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根手指伸上来挠了挠他的喉结,晏川再忍不住,弯折身体,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司崇从床上盘腿坐起来,面上都是迷糊乍醒的惊慌,“你怎么了?”
晏川痛苦地抬眼看他,视线一片模糊,雾蒙蒙的,是咳出了眼泪。
司崇伸出手去轻拍他的后背。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才看清司崇的样子,高眉骨下眼窝很深,眼白紧张得有些泛红,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晶亮亮的,刘海被汗打湿,紧紧贴着额头。大多数人这个造型都不会好看,但司崇这样却显得很乖,钝化了五官的棱角,像雨天蹲守在家门口湿漉漉的小狗。
“没什么,你该剪头发了。”晏川心乱得别开眼,揉了揉鼻子,起身下床去倒水。杯子里的水刚倒了一半,后背就有什么力道把他往桌沿一撞,晏川手没拿稳抖了下,水洒出来顺着桌面往下淌,冷水滴到他的脚背。
司崇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晏川感觉耳朵痒痒的,热热的,浑身的毛孔都立起来,是司崇在往他耳道里吹气。腰和腿软得往下塌,幸好被人抱住了。
“喂……别乱来,老师住在隔壁呢。”晏川轻声,只是声音软得没什么威慑力。
司崇咬住他的耳垂,尖尖的虎牙咬起人来没轻没重,有点痛又有点像全身过了电,“睡不着了,怎么办?”说话的声音明明睡意困顿,还黏糊糊的,像嘴里含了块麦芽糖,甜得化丝。
“我们安静点,好不好?”没得到答案就不依不饶,听上去是明知他不会拒绝的得寸进尺。
司崇把他翻过来,凑上去吻他的嘴,叼着他的嘴唇咬。
晏川吃痛,模糊间觉得,他们不是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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