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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别的感伤中将相聚的时光白白浪费,那才是最愚蠢的——当时,他还是这样开解自己的。
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相聚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短很多很多,也没有想到,他命数中的劫难,也比想象的要痛很多。
*
“你是说安知知,那个安知知,那个……像小老鼠一样的安知知?”
陈元松是个机敏的人,又在严决身旁呆得久了,自认多少能揣度出他的几分心思。
那日他让莫揶莫要追究无我剑,此事明摆着不正常。
能修无我剑的铸剑师,那是严决日思夜想想了多久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当场揭过?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如此一来,答案只能有一个:他已经知道暗地里修好无我剑的人是谁,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陈元松不再躬身调查,转而对严决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直接从他嘴里撬出消息,可比玩那些个什么推理游戏要简单多了。
严决不是一个保密主义者,在陈元松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没过几天,他就把安知知的事给抖了出去,还不忘叮嘱师弟——
“你可别张扬出去。”
“为什么啊?这么大的事,可不得让摇光上下都知道才好!”
“……”严决想了想,说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安知知胆子小。”
陈元松看着严决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倒退了几步,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大叫一声:“噢——这么说来,去年有段时日,大师兄总往侧长峰跑,不是为了玉芝姐,而是为了知知师妹!”
他早就意识到安知知和无我剑相合!
严决承认得很爽快:“嗯。”
“哎呀,这还真看不出来。玉芝姐当初信誓旦旦说知知有剑缘,被大家笑话,没想到真的被她说中了——知知师妹是有剑缘,和无我剑有缘。”陈元松觉得有些好笑,“安知知……那个安知知啊,谁能想到呢?”
是啊,谁能想到呢?
无我剑挑了像太阳一样恣意绚烂的人作主人,却又挑了像尘土般默默无闻的人为铸剑师。这两个人,原本是对极一样的存在,却能够因为一把剑而被联系在一起。
“这剑的性子还真是古怪。”陈元松叹道。
“你这样贬它,小心祖师爷显灵。”严决打趣。
陈元松窥伺严决的神情,只觉得他比过去更加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苍天大地,诸天神佛,赶紧治治这个人吧。这样下去,还不得让他神气死?
严决自己从不声张,陈元松也兢兢业业地他保守着秘密。旁的弟子没有发现无我剑的变化,即便发现了,也不敢刨根问底地追问严决。
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眼看着真的就这么被掩过去了。
不过摇光弟子中有个脸皮比山厚的姜玉芝,她向来亲近严决,也是敢对着严决死缠烂打的。
姜玉芝灵感驽钝,但时间长了,加之经常在严决身旁走动,终于觉察到无我剑和过去有些不一样。
事关严决和无我剑,“此等大事”怎会让她不好奇,当然要想尽办法从严决口中撬出些什么来。
“大师兄,你究竟是得了什么修行的法门?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如今的无我剑灵气清冽而丰沛,和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你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也没什么。”
“所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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