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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可以,”世子没话找话,“再不济,还有福安。”他早忘了,自己回来后,就没让福安进过门。

陛下眉心一跳,抬手取来药罐子,强势地命令,“还是我来。”

向瑾倒也不是刻意矜持,只不过害羞,实则巴不得。于是,他乖乖地坐着,任由陛下粗手笨脚地舞弄,冒失地掀开衣衫,没轻没重地用满是茧子的手指把药膏涂在少年雪白细嫩的脖颈、腰侧和大腿根上……

成景泽蓦地抽回手来……余下那处,他昨夜趁人昏迷不醒时细致处理过,本就是他造下的孽,责无旁贷……可眼下青天白日,四目相对……

“好了,”向瑾胡乱整理下,从成景泽手中抓过浑圆的小罐子,“一会儿我自己来。”

陛下下意识松开手,“……嗯。”

向瑾故作淡定,“陛下还有事?”甫一出口便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果然,成景泽闻言,“无事,我先走了,你好生歇息。”

向瑾闷头应了一声,听到门扇关阖的声响,懊恼地同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这种感受太……不可思议,陛下并非温和细腻之人,强作的关怀照拂,也生硬且不得章法。可即便如此,少年依然甘之如饴,喜出望外。只是,一想到此乃他不择手段强求所得,人家不得已而勉强为之……强扭的瓜不甜,或许早晚鸡飞蛋打……他亢奋满足的心绪又不由地纠结沉郁起来。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是谁信誓旦旦一朝得愿,别无所求来着?

“啊!!!哎呦!”小世子揉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烦躁地打了半个滚,又腰酸腿疼地停下。

好在,并无需他暗自忧虑太久,翌日,陛下上朝之前,再次绕到他这里,待了片刻,聊了只言片语。至此,在向瑾不方便出门的短暂时日里,陛下白日忙得团团转,但早一回晚一回,都会到他这里点个卯,哪怕只是来得及问上一句“吃了没?”

向瑾七上八下的心思被渐渐熨展开抚平了,即便尚有一万个狐疑却不敢问出口之处,但如此这般已然足以慰藉,比他预料得要顺当得多。

说来脸红,他画本子看过,梦中也曾辗转缠绵,继而一腔孤勇地飞蛾扑火……什么事都做过之后,二人独处时,不仅陛下循规蹈矩,他自己也拘谨乖巧地跟个未经人事的青瓜蛋子似的。话说回来,画册梦境皆是骗人的玩意儿,他虽记不得太多,但照事后自己个儿的惨烈情状来看,那事儿貌似也没多销魂彻骨。

如今,他也不是说没有更亲近一些的欲望,只不过原就一知半解空有一门心思的情愫,并不真的懂得到底该如何两情相悦如胶似漆……眼下便很好,好得他心满意足,小心翼翼,不舍得贪心妄动,生怕惊动了这来之不易的局面。

待几日过后,身上的伤处好得差不离,未曾消褪的痕迹用高一些的常服领口遮挡住,向瑾选了个晴暖的午后,不再窝于房中。

“少爷,您怎么出来了,外边风大。”福安心思简单,加上知晓向瑾中了算计大约有些残余的药性需得拔除,不方便见人,因而对于连他也避讳着,并未起疑。只是心底免不了有些失落,杜院判也就算了,怎么陛下亦来去自如,仿佛也比他亲厚似的?转念一想,出了这么大的事,主子们自有关窍相商,耽搁不得。况且,陛下待少爷如兄如父,自是越亲厚越好,他矫情个什么劲?

“呼~~~”向瑾深深地吐息着秋末冬初凉爽的空气,“可憋死我了。”

“您坐过来,”福安心疼向瑾,殷勤着,“我给您泡壶热茶,”福安朝屋檐上喊,“无二大人,您也喝点?”

自打出事以来,无二便不再跟着陛下,而是留守寝殿,专事护卫世子。习惯飞檐走壁的暗卫闻言居高临下地摆了摆手,径自忠于职守。

“对了……”福安开口,又兀地阖上。

向瑾蹙眉,“怎么吞吞吐吐的?”这家伙,隔着门扇也不耽误每日与他叨叨宫中流言蜚语,今个儿怎么还欲言又止上了?

福安重重地叹了口气,“……瑞老王爷,昨夜去了。”

向瑾心头一沉,半晌,跟着摇头叹了叹。瑞亲王世子之前便用重病的老王爷拿捏着郡主,事发之后,老王爷回光返照,拼着最后一口气大义灭亲抖搂家丑,强行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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