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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如何,他别无选择。”
“崔府庶子当家,别的不说,至少是听话的。”
“崔嫣终归一介女流,寡居娘家,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陛下的算盘恐怕是落空喽。”
李嬷嬷在太后耳边絮絮着近来朝中的风言风语,刘太后半阖着眸子,恹恹地听着。
“那愣头青如此沉不住气,”李嬷嬷轻滅,“咱们是不是也要知会太子爷,早做筹备。”
太后问道,“世家态度如何。”
“王家、元家、李家跟咱们私下里的示好未曾断过,谢家本就是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崔氏原本极好拿捏,如今被当了枪使,倒不知还由不由得自己做主……”
“不急,”太后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与莽夫下棋,与其轻举妄动,不若等他自乱阵脚。”
李嬷嬷不屑,“那等没脑子的蠢货,迟早没他的好果子吃。”言罢,又极为不甘地跺了跺脚,“当初也就是您心善,不仅留他一条贱命,还真当继子般疼爱着,否则他哪来的本事恩将仇报,鸠占鹊巢。”
刘太后无奈苦笑,她怎么会是真心爱护,无非打着自己的算盘。彼时庆王只有成景睿一个成年嫡子,夺权篡位之路遍地凶险,到了危急关头,保不准要将自己儿子推至锋线以振士气。刀剑不长眼,战场上活不活得下来全靠命。万一不幸殒身,待大事成,庆王膝下年幼的庶出儿子多了去了,到时候为提名分,说不准连他这个嫡母的位子也要不保。
让成景泽认祖归宗,多了个捡来的便宜货,至少可以挡在成景睿前头。彼时王妃刘氏的小心思,裹在慈爱心软的表象之下,庆王亦心知肚明。事实上,成景泽有个庆王亲子的身份,于军中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确实鼓舞兵将,几次九死一生,也替前太子挡了不少暗箭明枪。
只是千算万算,居然马失前蹄,他竟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白眼儿狼。
好在刘氏握着成景泽要命的把柄在手,之前不过利用他攘外安内。只待时机一到亮出底牌,即刻令其前功尽弃竹篮子打水,万劫不复。
“启禀太后,”宫人来报,“几位太妃,亲王妃来给您请安了。”
“天寒地冻的,请来内殿。”李嬷嬷应声。
武帝的后宫贬黜殆尽,庆王妾氏滞留西北,但京中宗室还是大有人在的。当初宗亲与世家偏帮庆王一脉,多多少少也是沾了姓氏血缘的优势。武王、庆王的叔伯辈、平辈的亲王与郡王在世者不多不少,成氏皇族也算得上枝繁叶茂。这些年,宗亲大多韬光养晦避新帝锋芒,可要是说有多么老实本分无欲无求,也未必。女眷间的日常走动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刘太后与京中皇族亲眷频繁交好,美其名曰,还不全都是为着陛下。
“去请荣国公世子过来。”刘太后吩咐。
李嬷嬷鄙夷,“那么个晦气的东西,您沾他作甚?”
刘太后余光曳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小孩子的三言两语就唬着你了?需得从此躲开三丈远?平白叫人笑话。”
再说了,向家的儿郎,出息有出息的用处,废物亦有废物的价值。
李嬷嬷谄笑,“您可不要掉以轻心,克母丧父死兄长的玩意儿邪乎着呢,他踩过的砖面我都让内侍们擦了又擦。您可是万金之躯,为着太子殿下,您也得贵重着自个儿。”
刘太后眉梢一挑,“我这不是喊了一众老太婆子来降妖伏魔了吗?”
李嬷嬷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还得是您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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