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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推开门,盯着病床上面容沧桑的女人,眼睛红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怔忪地站在病床边,随后坐下颤着手指给她盖了盖被子。
崔望生站在身后,声音低哑说:“你妈妈说不让告诉你,她很后悔给你推微信那件事。”
后来崔望生亲自去找了官宏,让他解释跟任舒的谣言,甚至听闻因为这件事官宏被家里老爷子惩罚跪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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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掐着手指没说话。
嗓子干疼也说不出什么。
苗佩玉一直没醒,从病房出来,任舒眼睛泛红揣着口袋走,围巾忘记带,寒风往脖颈中刺,冷意让她感觉到生命气息。
她独自一人沿着路走了接近十几公里,双脚没有知觉才停在一个路边的长椅边坐下。
雪密密地往下落,在鞋面化成水。
任舒吸了吸鼻子,手指用力地往口袋里搓弄,试图能够热一点。她仍旧生气苗佩玉的所作所为,却在此时对骆盂的心情感同身受,这个世界上唯一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要离开了。
眼睛盯着远处灰色砖瓦的四合院,厚厚的雪挤压成一层覆盖物,翘起的檐角锃亮。
雪落在眼睫上,任舒擦了一下眼睛,手机倏然响起,她打开,显示着一串号码。
接通后听到对方问:“来接我吗?”
对面传来行李箱滚动的声响跟机场的喧闹声音。
任舒看了看时间,又在想申城到纽约的飞行时间,没有直机需要中转,来回要两天,他忙完工作连夜赶回来的。
任舒没吭声。
对面妥协沉了口气:“在哪,收留我一下。”
“你不是有房子吗?”任舒干咽了一下,声音还有些闷哑。
厍凌脚步瞬息一停,过了两秒又继续说:“很久没回去了,住不了。”
任舒又没说话,厍凌声音迅速问:“你在哪?我去接你,一起吃个饭。”
“没什么胃口。”
“那就不吃。让我见见你好吗?我飞了十几个小时。”
任舒给他发了个定位,半个小时后男人拉着行李箱下了出租车,老远看去,向来斯文矜贵的男人穿着件黑长褂,腰带半系着有些松垮,里面是件高领毛衣,拖着行李箱的样子失去往日的一丝不苟。
他迈着长腿踱步走来停在她面前,放下手里的行李箱,漆黑的眸盯着她的脸,注意到任舒头发上密密麻麻的雪,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是准备把自己冻死再气死他。
又把堵着的一口气沉下去,坐在旁边伸手把她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放进自己口袋捂着。
任舒一瞬间感觉到强烈的热意势不可挡一般冲击着脉搏,甚至有些灼,令她不自禁蜷缩了下手指。
“怎么了?”厍凌的声线从未如此温和过。
连那天叫“宝贝”都是带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此时却完全的轻缓温驯,甚至有些任舒抱有怀疑的小心翼翼在。
任舒摇了摇头说:“走吧。”
她没什么事。
任舒站起身,厍凌又抓着人的手把她抱进怀里,用衣服把人包裹起来。
“跟个小雪人似的。”
可怜巴巴惹人心疼。
任舒冰凉的脸颊也被捂在他胸口,贴在他格外亲肤的毛衣上,快要被冻裂的耳朵也被捂住了,又开始嗡嗡个不停。
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哭了。
厍凌身体倏然一静。
脑子里莫名想起她说的那句,看到我哭你会很开心吗。
不会。
他胸口闷着,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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