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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沈世清从夏旭德的魔窟里捡到他,用比魔窟更加非人的残酷手段,把他驯养成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多面间谍。
以为是在为自己所用。
到头来才发现,他的自我意志这样的顽固,底色这样犟。
从未被磨平,从来没有被洗脑,将自己定位成哪路神仙大佬的附庸。
他自己,就是一股单独的势利。
脆弱渺茫,却要命地尖利。看起来好像摇摇曳曳,随手一掐就可以捻灭。
实则碰一碰都会被切开骨和皮,绞碎成肉泥。
在这场复杂庞大的局中,他要守护的相对显得微不足道。
但在他要求的范围内,不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当把战局圈定在事关沈世染的个人安危和利益的狭小范围内,夏果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最高掌权者。
在这件事上得罪他的代价,谁都担不起。
第57章 他是最高优先级
花里胡哨的俄风情街尽头,有幢淹没在藤蔓深处的旧楼。
沈世染把车停的很远,端着相机漫步走过老街,随性观景,随缘拍下几张旧色滤镜的照片。
不疾不徐地到了门前。
没惊动主人,他立在庭院外围循着草木清香仰头,举高相机又拍了两张,抬手碰了碰藤蔓缝隙里漏下的碎金似的光束。
“你小子谈恋爱了。”
身后有人突兀地出声。
沈世染扭回头,嘴唇抿了抿,喊了声“九叔”。
单看打扮,会觉得这位年过不惑的前辈是个主业教书育人,课余养花弄草的学究。
鼻梁架着副树脂框的眼镜,中短头发梳理得很整齐,穿一身剪彩板正的铅灰色平布旧衣裤,手里掂着把铁皮水壶,说话间目不斜视地在浇灌自己精心打理的花木。
沈世染松手,相机挂在脖子上,晃荡着身子,鞋尖抵了抵地面,问,“从哪看出来的?”
“这棵老藤树长在这里不下十年了,”九叔弯腰,粗粝的大手利落扯掉树藤底部落下的枯枝败叶,放入一边的花池去做腐殖肥,说话间转头略带笑意地看了沈世染一眼,“繁花盛开的时候你都没有闲心看过它一眼,今儿是哪生出的雅兴,杵这儿玩起了明媚伤感?”
沈世染低下头。
唇角缓慢地勾起。
从九叔那句“恋爱”开始,他整个人就显得不太自在,想听人问,又别扭地不太想答,少有地显出几分怪怪的傲娇和矜持。
“目前还不算恋爱。”他扫扫鼻尖,点到即止地更正,“小心在追。”
“难得,”九叔撇嘴,“我们家少爷居然也有了这么委婉的时候。”不那么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了。
沈世染笑了下,没辩解什么,从九叔手里接过水壶,遵照指导浇完了剩余的花木。
末了清理干净院子又把工具归位,随九叔进屋。
院外立着的保镖也紧随他进来。
“怎么,”九叔向后看了一眼,问那群人,“沈富言现在连我也敢监视了么?”
保镖行当,没有人不认得这位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
柒玖。
在那个乾坤未定,吞下多大蛋糕全凭拳头说了算的年代,让整个帝都大佬闻风丧胆的顶级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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