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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爱心形状,画了一个可爱的简笔笑脸:
乖宝不可以空腹吃甜点哦^_^
很早起来打理衣着,水米未进地应酬到午后,阴差阳错地被一位不算相识的店家暖到。
这世界有时确也美好。
夏果仔细收好了便签,小心翼翼地把翘起的边角展平,夹进记录沈世染喜恶的那本笔记里锁进抽屉藏好,才重新步履踉跄地回到餐厅。
听话地按照店家的就餐指导,先行喝掉了温度刚好的粥,缓了缓之后非常没出息地吃掉了大半的甜品。
把剩余的糕点存进冰柜保鲜。
酒足饭饱,头脑昏沉,他思考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料理,暂也想不到。
于是安静回到自己房间,像个懂事到没有存在感的小孩,醉酒了也不吵不闹,拉上窗帘躺下。
他有点轻微的强迫症,平时不显,醉了就表现出来。
把被子四个角都拉得很平,小心掀开盖住自己,躺的笔直工整,张眼望着屋顶的吊灯,混混嚯嚯地追忆自己谁,在哪里,在做什么。
被带了好多层面具,有好多重身份。
他不得不时时静下来等一等,清理一下附着魂魄的枯枝败絮和垃圾,记一记自己究竟是谁。
是夏果。
在一座荒废的水泥桥下。
在等妈妈。
爸爸死了,爷爷按着不让查,通报了意外事故草草结案火化。
他一言九鼎,他是家属,他是一家之主,是财团的最高掌权人。
他说没有蹊跷,谁也没有办法。
妈妈闹了,爷爷被她惹怒,说她疯掉了,送她去精神病院。
妈妈逃了,带着果果。
没有逃掉。
没有逃掉……
果果——跑——
她说。
果果,别出声——
她说。
夏果蜷起来安静流泪,好冷啊。
他听到乒乒乓乓打碎骨头的声音。
甚至听到血液汩汩涌出人体的流淌声。
风里尽是血腥气味,很浓很浓。
唯独没有听到妈妈的挣扎和呼叫。
人被活生生打死了。
为什么没有呼叫呢……
因为清楚缩在桥下的孩子在听吧。
她忍着,以人难以置信的毅力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能出声。不能。
孩子在听。
一丝丝痛苦挣扎的声音都会被刻入孩子的记忆。
成为终生伴随的噩梦。
他听到那群打手呵气搓着手说“好他妈的冷”、“大过年的被派来处理这死女人的尸体,真他妈的晦气,操!”、“那个小逼崽子呢,被这疯女人藏到哪里去了……”、“管球他的。这么冷的天,找不到也自己冻死了。”……
过年了吗。
过年了。
夏果触到怀里,贴近胸口位置那支墨囊化掉黏连在一起,早已写不出字来的老牌英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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