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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对夏果也没什么话,但夏果分得清随性自适懒得开口和此刻压抑烦躁的区别。
夏果开门,在门边等待沈世染换好鞋进屋,关门,洗了手,取了苹果、鲜橙和草莓切片,撒上冰糖、蓝莓和话梅干,起开红酒倒入壶中,煮了给沈世染驱寒。
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给沈世染倒上酒,点燃烛火炉子给酒续上温度。
酒杯只拿了一只,不确定沈世染还有没有心情同他谈论电话里没有谈论清楚的事情,夏果安排好,回了自己房间。
给沈世染足够的私人空间去整理思绪。
沈世染喝了点酒,把对自己的厌恶,对眼下困境的乏力,和对夏果处境的分析全盘杂糅在一起。
迟来地察觉到,自己多事了。
竟奇怪地,想要找夏果这个没有任何亲近可言的人,谈论一件涉及自家产业机密的晦涩话题。
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
幸在被老天堵了嘴,及时拽回了理智。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交流或解释内心所思的必要。
需要的只是严厉斩断本就不该存在的关系而已。
也是在此刻沈世染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于“离婚”这件事的态度开始模糊起来。
变得优柔寡断,放大压力和困境,得过且过。
个人的内心是一汪深潭,人或许可以精明睿智到看穿旁人的算计。
却很难窥视清楚自己的真心。
就像此刻,沈世染陷入迷惑。
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时、为何,悄然软化了立场。
他抛却那些暂时琢磨不透的微妙情绪。
把思路重新理顺,在每一个人身后追述上具体的纠葛——
夏果看似乖巧稻草人,但眼力深一点的都看得出,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威胁,也不肯完全放弃原则为沈富言所用。
沈富言薄情寡德,擅于抓别人的情感软肋。
在他的理想布局中,应该用沈念雪操控沈世染,用沈世染操控夏果,再用夏果做大他与夏家商战的赢面。
沈富言希望沈世染做那支诱导夏果放弃个人立场的蒙汗药,哄得夏果神魂颠倒。
让夏果沦陷在迷幻情绪里不能自拔,完全彻底受沈富言驱使。
在沈富言眼里,这无疑是沈世染利益最大化的使用方法。
叶灿倔强且自私地认为,沈世染是个永生永世都会为他的负面情绪买单的烂好人。
基于这份残忍的自信,他在情绪上头时不做任何解释地决绝离开,也在情绪回缓后,不顾虑沈世染已经步入婚姻的现实,强势地要求沈世染听他迟来地解释所谓的苦衷。
却并不想时隔两年,再多隐情对沈世染而言都已经没有意义。
沈世染为叶灿不发一言的离弃发疯的那些日夜,沈世染独自撑起只剩皮囊的躯壳度日如年地捱过的分分秒秒,沈世染像个被人遗弃的傻子一样可怜地四处撒网,烈火烧心般地渴望知道叶灿究竟遭遇了什么的那些时刻……
早蚕食掉了他对叶灿苦衷的探知欲,冷却了沈世染灼热的心——
拜叶灿所赐,沈世染不再是那个唯心唯爱的少年。
如今的他明确地知道自己不需要一个一旦遇到苦衷就会残忍施加给自己的情人。
对叶灿迟来的解释,感受不到丝毫温情和诚意,只感到被熟人要挟逼迫的烦躁。
而夏果……
他是身边唯一一个沈世染尚不能完全下评语的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假使沈世染不是沈富言的儿子。
夏果必定不会同意与沈世染在毫无感情的前提下成婚。
他对沈世染一定有利用的成分,唯一不能判断的是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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