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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地看到沈世染独自坐在他不可能绕开的中央餐厅安静地吃着早餐。
夏果不得不挤出笑脸,“昨晚不是很晚才睡,怎么起这么早?”
“习惯。”沈世染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餐,没打算跟夏果多聊。
夏果得了特赦似的飞速换好鞋,临行前对沈世染报备:“最近在筹备集团尾牙宴的事情,很琐碎,可能会回来晚一些,晚餐不用等我。”
他说这话的语气像一个小学生对联合国秘书长认真报备:“我下午有课,就不出席本次联合国会议了,麻烦告知各国首脑不要等我。”
字里行间透着一本正经的荒唐。
每次被动地被凑在一起,夏果总会这样装模作样。
最开始听到他这样说,沈世染会明确告知自己不会等他,不需要这样自作多情地交代。
然而夏果死性不改,两年来依然故我,无论沈世染如何冷漠答对,只要出行前沈世染在身边,他永远会温柔妥帖地报备自己的行程,坚持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乐此不疲地扮演他的贤夫人设,日复一日。
到后来沈世染麻木了,懒得再跟他多一个字儿的废话。
夏果把沈世染的沉默领会成沈世染接收到了他的报备的意思,点头说句“那我走了”作为结束,日子过得也算相敬如冰。
夏果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气笑。
沈世染放下了餐叉,落在质感很好的骨碟上,很轻灵地“叮”了一声。
“你是在躲我么?”他很不尊重成年人看破不说破的社交礼仪,直白地挑破,“好明显。”
“人为什么要躲自己喜欢的人?”沈世染看过来,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合拳抵着下巴像个听考生答辩的导师一样认真提问,“还是说那个人所谓的喜欢,只是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恶心对方而已?”
“怕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夏果咬牙嘀咕了半句,转过脸笑颜如花,“你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啊沈世染,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拐回去,一把捧住沈世染的脸,带着私愤胆大包天地揉了两下,凑近作势要亲他,“这么舍不得我,给个离别吻不过分吧。”
沈世染掸开,说“很过分”,回了自己房间。
出差耽误了本地的行程,沈世染吃完早餐加班加点处理业务,期间又挂断了叶灿两次来电。
叶灿犟劲儿上来了,开始持续来电轰炸,沈世染关了机,让Eric送了餐过来,吃完继续处理公务。
他自己牵头运转了几个项目,独立于沈家的业务之外,沈富言不认为他能翻出什么浪去,没有帮他也没有限制他,随他去折腾。
事情做的不算顺畅,但经过多日周转运作,也算步入了正轨,取得了些盈利。
从元旦到年关都是大日子,要协调的事情多,沈世染沉进去忘了时间,等到醒神已经入夜。
他想过夏果住进来少不了会对他贴身烦扰。
如此清净,倒出乎沈世染的意料。
沈世染把思绪从没必要的人身上收回来。
叶灿在他关机后发来一张照片,之后就没再继续拨号。
沈世染不点开也能看出他是堵在自己的公馆外,吹着冷风挨着冻,比着究竟是沈世染的心硬还是他的骨头硬。
沈世染把手机丢开,感到透顶的无聊。
酒喝过了,火也泄了。再次对上叶灿的脸,沈世染发现连同曾经的少年心气也被后来荒芜的岁月磨平了。
这发现令他感到悲伤,悲伤到失去抗争和活命的意义的地步。
时钟显示已经过了十一点,夏果还没有回来,如他所说,今夜他似乎要应酬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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