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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不听且不看。
而线下观众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作为最重要的一环,主持人会在第一时间经受各种情绪的冲击,不光有正面的反馈,还有负面的反馈。
这种情况……
要是忘词就死翘翘了吧?
棠溪生左手捏紧了话筒,保持微笑,第一次为鲛人过目不忘的本领而庆幸。
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卧槽,好帅”,观众席顿时爆发出数不清的尖叫和欢呼,饶是棠溪生这么好的耳力,也只听得出那是个有些走调的女声。
根本无法定位。
这是江兴大学有史以来,第一次主持人还未开嗓,就收到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在掌声响起的那一秒里,所有观众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齐刷刷射向了台上的齐思筠和棠溪生,然后或是整齐划一地打开了相机,或是慌慌张张地掏出相机。
咔咔咔的拍照声此起彼伏。
唯有融媒体的工作人员分布在礼堂各处,笑意盎然。
因为他们早就做好了本职工作,十几台相机在不同的机位同时出图,还有专业摄像师全程录像,只要等晚会结束再整理照片就行。
在正中间的最佳机位,某台手机静静横卧在固定支架上,悄然开启了直播。
台下的观众只是声音大了些,暂时没出什么岔子,孙成礼待在后台看监控画面,觉得不放心,又跑到舞台旁边确认了一次,感觉没必要派工作人员维护秩序,就拉着赵清舒一起坐了回去。
但台上的某条鱼就没这么淡定了。
等矮个子女主持有请第一个节目的演员上台,棠溪生才反应过来:这部分词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念完了!
嘴巴一动一动的,在棠溪生魂飞天外的时候,替主人完成了这一项艰巨的开场任务。
甚至完成得相当出色。
棠溪生下了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黑暗的角落里,他听着台上传来活力四射的bgm,呼出一口气,心里既无奈又感慨。
以前他听说爹娘提起过,鲛人的尾巴和他们鲛人不是一种生物,没想到按照今天的表现来看,嘴巴和尾巴一样。
——确诊为不同的生物。
这到底他是凭借肌肉记忆完成的,还是嘴巴真能离开他,出去自立门户了?
棠溪生靠在墙边,百思不得其解。
“小生,喝口水,”齐思筠将拧开的水递过去,拍了拍棠溪生的背,“还好吗?”
“还好,”棠溪生咕嘟咕嘟喝完水,脑子里还是嗡嗡的,“齐思筠,第一个节目要表演几分钟来着?”
他将水瓶扭成dna形状,看都没看,咻的一下丢进了身后的垃圾桶。
“歌曲串烧,七分三十五秒。”齐思筠问:“不舒服吗?”
“我就是确认一下,”棠溪生站直身子,像小猫洗脸似的搓了搓脸蛋,“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儿饿。”
齐思筠安慰道:“再坚持一下,晚会结束我们就去吃饭。”
棠溪生唇瓣轻抿,点点头。
第二个节目只需要两名男主持报幕,棠溪生跟着齐思筠站上台,再次抬眼望下数不清的人脸,发现自己已经不紧张了。
大概是水能够安抚鲛人吧。
四名主持人像彩排时那样,按照顺序上台串词报幕,几轮下来,棠溪生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僵硬,念出台词时愈发自如,口齿清晰。
总体状态比彩排时好了数倍不止。
齐思筠和高个子女主持人下来时,看到的就是棠溪生放松下来的脸,他竖个了个大拇指,而后捏了把棠溪生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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