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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山攥住缰绳的手紧了紧,皱眉道:“消息为真?”

云岫点头:“府里已打发人借老太太的名义去递了拜帖,白断雨拒了,但人在谢氏军营,千真万确。”

阮玉山回头,用无比锐利的眼神盯着远处的谢九楼。

“阮玉山。”钟离四坐在马上,狐皮大氅的兜帽将他整张脸几乎盖住,只露出一个清瘦的下巴。

猎猎寒风把钟离四大氅上的狐毛吹得像闪烁的波光,他朝阮玉山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的手:“回去。”

阮玉山这才回头,扶着钟离四,直接下马跨到钟离四的马背上将人护住,一面为其挡风,一面语气肃杀地喝令全军:“回城!”

同时又扭头饱含敌意地瞪了谢九楼一眼。

临行前钟离四在阮玉山怀中听见身后有谁用蝣语喊了一声“九十四哥”,他在宽大的兜帽中侧首,目光越过阮玉山飞舞的披风,看见对面的百十八企图驾马过来,却被谢九楼挡住。

这天的红州乌云密布,到了正午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阮玉山在石窟殿中来回踱步,最后停在钟离四身前:“为什么?”

钟离四放下手里的书卷,动了动唇,并不做解释,只道:“那是我弟弟。”

“正因为他是你弟弟!”阮玉山走到近前,“我找人打听过了,他今年还未满十九,日子还长,可你翻了年,要不了多久就二十了,我凭什么相信谢九楼会在明年春天就拿铃鼓前去暲渊解除诅咒,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还有一年,可你呢?”

他说到这儿,忽别开脸,抬头吸了两口气,尽量压制住自己话中的怒意,单腿跪在钟离四身前,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低声道:“阿四,我找监天先生看过了,暲渊破冰就在二月初三。我现在去谢九楼军营,把铃鼓拿回来,等到明年二月,就去暲渊替你把事办了,好不好?”

“二月初三。”钟离四垂眼看着跪在自己膝前的人,轻声念着这个日子,“阮玉山,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

他如今唯一需要做的,是缄口不言,在自己五百三十七个族人面前等待肉体消亡,而后天涯海角,与阮玉山两不相知,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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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阮玉山对他放手太难了,唯一能逼退这个人的只有钟离四确切的死亡。

死亡能带走一切,包括阮玉山非留他不可的执念。

阮玉山低着头跪在钟离四膝前沉默了很久,屋外的雨声让土地发出细密的震颤,他们相对静默在这片雨声里,在面对钟离四死亡这个必定的结果时,两个人总是能一致的保持和平。

良久,钟离四听见阮玉山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那我呢?”

钟离四的指尖颤了颤。

“那我呢?钟离四。”阮玉山伏在他膝前,仰起头,两眼泛红,那张一贯凌厉威严的脸上此刻带着一种束手无策的茫然,“你走了,留我一个人。我怎么办?”

钟离四定定望着阮玉山。

他抬手,用指尖替阮玉山擦干眼角。

“老爷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第116章 福祸

钟离四想起阮玉山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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