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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钟离四正背着手,站在朱雀营将士旁边,低头认真观察他们扎营帐。
因为新鲜,他看得很是认真,像第一次在目连村外的衣棚里学穿衣服一样,连打结绕线都一眼不眨地盯着,以至于钟离善夜走到旁边了也没察觉。
直到一件披风盖在他肩上,钟离四听见笑吟吟的一声:
“四宝儿。”
他愣了一愣,扭头看向旁边,对上钟离善夜弯弯的眼睛,还有身后那匹阮玉山的宝驹。
“钟离善夜。”他牵住挂在肩头的披风,嗅到上面阮玉山的气味,便自己裹紧了系好,转头看向钟离善夜,“你怎么来了?”
此时朱由气喘吁吁追到他二人旁边,先是给钟离四行了个礼:“钟离公子。”
随后忙不迭指着钟离善夜告状:“这小子,骑着马就往咱们营地里闯,拦也拦不住。问他干什么的,他说他来找儿子!咱们这儿像是有他儿子的地方吗?”
说着朱由便要伸手推搡钟离善夜:“走走走,要找儿子上学堂去找!”
钟离四抬手挡住朱由的动作。
朱由微怔:“公子这是……”
钟离四沉默了一瞬:“是他儿子。”
朱由眨眨眼,看看钟离四,又看看钟离善夜。
“可公子您不是钟离……”朱由话到一半,忽然噤声,对着钟离善夜又看了看。
钟离善夜感受到一缕探寻的目光,对朱由微微一笑。
朱由想起什么来了。
——传闻鬼医钟离善夜,双目失明,容颜永驻,是个自来便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的形象。
如今仔细看看,除了生在那两鬓的一抹白发,其他形容倒真对得上!
“原来这位就是钟离神医!”
朱由是个粗人,平日张牙舞爪惯了,喜怒皆形于色,此时乍然认出钟离善夜,前一刻还剑拔弩张,这下突然想要恭敬又不知该怎么恭敬,竟脑子短路似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抓住钟离善夜的胳膊,刚想握手,又自觉有些低微,于是便握着钟离善夜的手杖在掌心里晃晃:“失敬失敬……”
钟离善夜最烦旁人碰他的手杖。
于是等朱由一通寒暄再退下以后,他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烦死了。”钟离善夜掏出帕子边擦手杖边抱怨,“死阮玉山,带出来的兵跟他一样烦人。”
钟离四瞅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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