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2(2 / 2)
从认识到现在,他与钟离四交流不过十句,自己几时打听过这头那罗迦的名字?
钟离四见他疑惑,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随后木然回答道:“那罗迦。”
朱由:“……”
草丛里的那罗迦听见钟离四叫自己的名字,夹着嗓子甜蜜蜜地“呜呜”回应了两声。
朱由:“…………”
真是父慈子孝的一幕。
他快速的判断出自己在闲谈这项活动上跟钟离四尿不到一个壶里——准确地说,应该是钟离四的性格和大多数人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又或者,朱由真性情地把自己这句想法实实在在说出来,钟离四也许就很能和他尿到一个壶里了——然而朱由没有这么做,并决定再也不尝试跟钟离四尿一个壶。
他转而试着把另一个壶搬出来:“咱们驰援骑虎营,既不走官道,也不白日赶路,要趁夜前行,难不成是要防着什么人?钟离大人,骑虎营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离四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越过由近及远的连绵山脉,听耳畔的夜风将头顶树丛吹得沙沙作响,一眼不眨看着高悬的月亮——那是州西的方向。
子时的月光垂直照向骑虎营的大地时,阮玉山坐在自己的营房里,收到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老爷,钟离太爷说了,今晚会带着林烟公子连夜从城里赶来支援。”
阮玉山无声将手指往上抬了抬,一道黑影便退出营房。消失在房外。
从饕餮谷的方向出发,骑虎营比朱雀营更容易早些到达。
三天前他风尘仆仆孤身抵达骑虎营时,州西才下过一场暮春的太阳雨,万里无云,天色大好。
阮玉山一下马便发现营内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状。
陈维和吴淮早早地在营门外候着,二人皆是生龙活虎,看不出半点受了迫害的模样。
唯一的变动是阮铃不见了。
陈维对此解释,说是营地后边的山上这一个月来断断续续下了许多场春雨,林子里的菌子长得茂盛,自己便打发他去山里捡几天菌子,不得回营。
这话倒是说得过去,因为当年阮玉山小小年纪也被营里的人这么教训过。
捡菌子是其次,后山中春夏多见野兽虫蛇,一旦遇上了,那得有点本事才能脱身。再加上多日不能回营的命令,怎么在山里活下去,怎么找法子吃饭喝水、睡觉栖息,对新兵而言都是一种锻炼。
不过军营也不是真的撒手不管,不管是当年的阮玉山还是现在的阮铃,陈维都给了信号哨,要真遇上脱不开身的事儿,营里一帮子人听见哨声翻山就去帮忙了。
阮玉山听陈维说这话时没吭声,也不叫阮铃回来,只盯着陈维看了会儿,没看出问题——至少表面没有,于是便问:“你夫人呢?”
陈维“嗐”了一声:“战事在即,哪能叫她待在这儿?属下打发人送她回老家了。”
阮玉山便低着头边走便笑,解了一身泥浆的披风扔给陈维,不再说话。 W?a?n?g?址?发?布?y?e??????ù???è?n?????????5?????o??
紧接着吴淮才又告诉了他一个消息,说营里来了个客人,等着见他,是个和尚,法号自称了慧。
阮玉山一下子停住脚:“了慧?”
——那个先跟自家大吵一架,随后赌气跑下山,引得师兄云真下山找寻,最后被大渝樊氏通缉了一阵子的了慧。
阮玉山本以为了慧死了,再不济,也该被樊氏通缉交到席莲生手里。
否则作为条件交换,樊氏的小公子怎么能从席莲生那里轻而易举知晓他阮玉山的身份再率兵前来复仇呢?
他一言不发地进了营房,正看见等候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