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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是他自己收拾的。”阮玉山又问,“关着门收拾的,你没看见装了些什么?离开骑虎营时,你可曾检查过他的包袱?”
云岫微怔:“没有……到了军营,他的包袱我就再也没见过——您是觉得,他会利用梅树下的那颗妖灵?”
阮玉山偏头沉思了片刻:“罢了,这也不过是最坏的可能。”
云岫垂下眼,顺着阮玉山的话道:“如若是世子叛变,总不该陈夫人率先察觉。”
“问题就出在这儿。”阮玉山说,“我想不通什么内奸会让陈维的夫人最先发现。按理,就算她先察觉内奸,也没理由不告诉陈维,既然告诉了陈维,那吴淮就该知晓。唯一的可能,就是陈维出事了。”
他看向云岫:“你觉得内奸,会是陈维吗?”
“属下不知。”云岫犹豫了片刻,提醒道,“陈夫人和右将军,很恩爱。”
“你说得对。”阮玉山点头,“他二人夫唱妇随,相当恩爱。陈维的夫人自来以贤惠闻名,所以即便陈维叛变,她也不会告发他。能让她做出此番举动的向我传信的,只剩一个可能。”
他的话点到为止,云岫却听得很明白。
后者沉默了一瞬,点明道:“陈维死了。”
阮玉山许久没有说话。
他的指尖缓慢地点在桌上,盯着前方被太阳照得锃亮的石渠:“右将军死了,偌大的军营,没一个人来通报,反倒写信催我速速前去……有意思。”
一语未了,阮玉山蓦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猛然转头朝南方望去。
南边除了大片的石子地,什么也没有。
云岫意识到几分不对劲:“老爷?”
阮玉山不搭理他,突然变得很焦急一般,径直走向南面的空旷地,又在太阳底下来回踱步。越走,脸色就越难看。
待他走回亭子里,脸上已出了细密的冷汗,放在胸口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备马……备马!”
云岫当即回府里备马,才走了两步,又被阮玉山叫回来:“把州南朱雀营里,贺明均通敌的信件和豢养的那只鹰一并带给我,你留在府里监工,从即日起,府中一切人手听你调换。”
见云岫站着不动,他才又道:“我的令牌另有其用,不能给你。”
随即又不耐烦地把手上的扳指取下来扔给云岫:“我说你那么认死理做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你只要说一句所有人听你的,这满府上下除了阮招,还有人敢不听你使唤不成?”
他捂着心口,着急地踱步,冲云岫挥挥手:“快去拿东西!”
阮玉山若有所失。
——刺青在失效。
钟离四的方位在他的感知中正飞快地朝雾照山南方移动,阮玉山才驾马追出红州,便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这夜,红州百里外的山南官驿,夜间一片寂静。
沉睡在热炕上的小二从被窝里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挠了挠受凉的肚皮,辗转半晌,还是决定起床解手。
小二的住处紧挨着后院和厨房,院子里放着个巨大的铁笼子,两天前里头还蹲着个神色麻木的小蝣人,如今早已变得空空荡荡。
他眯着眼出门,打着哈欠裹了裹衣裳,正要穿过院子走向茅厕,墙角处猝不及防窜出一个修长的黑影,以迅雷之速将他双手从后头绞住,动作快得宛如一条游蛇。
冰凉而锋利的匕首下一瞬便抵上小二的脖子,一道凛冽的嗓音从头顶隔着遮面低低传来:“别动。”
说话间,一头浑身通白,面目凶恶的巨大野兽也从旁边慢慢踱步而出,盯着小二呲了呲牙。
这一声下不仅把小二觉给吓醒了,连尿都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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