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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的感觉在离他越来越远了。

浓郁的熏香气息挥发在窄长的床榻间,钟离四长眉微蹙,白沁沁的脸上贴着几缕乌发,薄唇泛红,嘴角留着阮玉山片刻前的吻痕,似阖非阖的眼底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楚。

阮玉山的手臂线条分明,几乎用了所能用的最大力气将他搂紧。

钟离四的后腰近乎悬空,只剩一头卷曲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上。

忽然,钟离四在一片混乱的喘息中仰头吸了口气,用仅剩的力气向外推道:“停下……停下!”

他挣扎的力气不算大,耳边听见阮玉山似哄似笑的语气,像是怪他不好伺候:“阿四……”

钟离四只是摇头,动了真格地要把阮玉山推开:“伤……不行!” W?a?n?g?阯?F?a?b?u?Y?e?ⅰ?????w???n?????Ⅱ??????????

阮玉山俯撑笼罩着他,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的掌心吻了又吻,抬手拭去他额头的汗,温声问道:“什么伤?”

钟离四匆匆忙忙低头,原本搭在阮玉山肩上的手慌乱移到阮玉山的肋下,四处摸了摸,又按了按,确定阮玉山身体没事,才松了口气,把额头贴在阮玉山健壮的胸口上。

阮玉山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前告诉钟离四腰上的伤没好,后面几次还拿此时当过借口在床上占过钟离四许多便宜,如今这伤他忘了,却是叫钟离四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低下去吻了吻钟离四的头发:“阿四,你关心则乱了。”

钟离四不说话,只是偏头,耳鬓厮磨地回应阮玉山的吻。

忽然,一个天翻地覆,钟离四和阮玉山调换了位置,又被按着坐下去。

他猝不及防,仰头发出一声轻哼,颈下青筋顷刻暴起,指尖颤抖着,不顾一切要起身脱离:“不……不行……”

阮玉山紧紧攥住他两只手,看见钟离四眼下和耳根浮红一片,甚至眼角隐隐有些涌出泪光的趋势,更是不打算把人放开。

钟离四眼睛含着一层薄薄水汽,鼻尖微红,神色凌厉地扫视下去,话语中竟有了些警告的意味,咬牙道:“……阮玉山!”

“阿四,”阮玉山调了调姿势,得寸进尺,抓着钟离四的手往自己受过伤的肋下放,“你既要疼我,就疼我到底。”

钟离四支撑不住,蓦地垂头,额前半湿的长发遮住他的眉角,只叫人看得见他强烈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喘息声,放在阮玉山受伤处的指尖不断颤抖着,却丝毫没有用力按压下去。

片刻,他难以控制地短短哽咽了一下,叹了口气,随即用一种咬牙切齿的狠戾声道:“……下不为例。”

穿花洞府的夜总是很短,即便到了冬天也是温暖着飞逝的。

钟离四曾以为那是屋子里添了火炉和地龙的缘故,觉得日后的冬天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饕餮谷无数个夜里那般冻彻骨髓的漫长和无望,就会与他永别。

州西军营的夜却一日比一日难熬。

阮铃跟随云岫去到骑虎营时,营里正是士兵集合在校场操练的时候。

刀枪剑戟弓弩盾,练完了武艺练阵法,练完了阵法练体能,从古至今的军营皆是如此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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