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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直接把人手腕举过头顶连接在床柱子上绑了个死结。
钟离四这下是被他治住了。
就是眼神仍旧不服气,一对视线刮刀子似的往他脸上戳。
然而钟离四越是这个神色,阮玉山就越来兴趣。
唇红齿白的一个美人散着一头乌发,睡在他身下怒目而视,简直要把他看得热血沸腾了!
“不识好人心的狼玩意儿。”阮玉山凑到钟离四身边,鼻尖和嘴唇依次擦过钟离四的嘴角,最后附到钟离四耳边道,“不是想知道我来这儿做什么?我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话间,钟离四只觉腰下一凉。
接着便是阮玉山的手搓揉上来。
钟离四先是微怔,接着恼意涌上心头,如若不是双手被捆,是当真一个巴掌就要甩到阮玉山脸上:“一团死肉的东西,你弄它做什么?!”
阮玉山“叭”的一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地痞流氓似的笑道:“我让它活它就活。”
钟离四刚想骂他滚开,就见阮玉山转过身去,从刚才被他俩提到榻尾的小几上拿起托盘里的冰块放到嘴里,又含了一口旁边小碗里的透明药水,再转回来时,只狡黠看了钟离四一眼,便低身钻进他下方衣摆中。
钟离四蓦地皱眉,闷哼一声,被捆住的双手忽死命般抓住发带的绳头,眼中很快泛起薄薄的雾气似的一层水。
他长长地吸着气,隔着眼中一层水雾看见床对面的墙上窗户没关,屋子里燃着炭,窗边的寒风在屋外打着白色的漩,一时绞在那一根窗框上,一时又舔舐过窗框边缘。
热气和寒气对撞着,九十四的脚趾渐渐蜷紧,他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在不断地发颤,只看见屋外一阵阵化作白气的寒风来回碾磨在窗框的一角,时而包裹在窗角的顶端,企图进入屋子;时而又与碳火燃烧散发的热气缠斗交织,在窗框边缘你进我退。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钟离四的大脑也白茫茫的一片,他想起自己前几日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时候,那天前一夜下了很大的雨,等他醒来,便看见屋檐下结着锥子一样的冰霜。
他爬上梯子取下来握在手里,没多久冰锥就化成了水。
阮玉山告诉它,那本来就是水。
寒冰能让最柔软的水也坚挺起来。
九十四的喉间发出无意识的低吟,断断续续的,意识模糊。
他快分不清流淌在自己身上的是水还是汗,他甚至快失去了对冷热的感知。
好像冷的东西到他身上也变热了,又或是在阮玉山嘴里才就变热的。
他的膝盖再度屈起,只是这次踹不到阮玉山的身上。
阮玉山把他掐得死死的,不让他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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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踩在阮玉山肩上,细瘦的脚踝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寒风越来越大了,扑打向窗棂的攻势也愈发猛烈。
那些白色的寒气无比灵活,缠绕着、包裹在一根根组成窗棂的木棍上,无论如何不肯撤退,极有耐心,一再钻研似的,一阵一阵扑向木头那一端。
钟离四闭上眼,把脸别向一边,触碰到自己柔软的头发。
他的手心攥住那根连接着自己和床头的发带,像攥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旦松开,他就不知会坠向何处。
冰火两重天。
钟离四蓦地睁眼,看见屋外的寒气从窗户支起的缝隙里钻进来了。
细细的两缕,带着点试探的意思,在屋子边缘时进时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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