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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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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胜过阮玉山千万倍。

不过九十四的嘴皮子目前还没练利索,说不出那么多话。

话说不长,他就学会了闷在肚子里凝练出短短的一句,四两拨千斤地回呛阮玉山也够了。

阮玉山听了他的话一点也不恼。

他就爱看九十四干什么都不服气的样子,连眨眼都带着股劲儿。

尤其是对着他不服气。

天子对他尚且礼让三分,这世上连喘个气也要较着劲比他喘得粗的人太少了。

配着那张脸,阮玉山越看心越痒,越痒就被九十四的眼神挠得越厉害,简直舒服得快找不着北。

他的木枪绞着九十四的衣服往自己这边勾,九十四跟他犟起来,凭着自己如今没有锁链困着一身玄力了,硬是跟他反着来。

阮玉山拽他不动,也不打算用强,只懒洋洋地审问:“你不跑?”

九十四简直很烦:“不跑。”

阮玉山:“当真不跑?”

九十四说:“君无戏言!”

阮玉山很想告诉他这词儿不能这么用,可又很想听听九十四这张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话来,万一提醒了,这人以后打定主意不说话了,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于是又问:“那你去哪?”

九十四想说溜达溜达,可是不会;又暂时没学会“走走”或者“散步”这两个中土词儿;若是用蝣语呢,又要被阮玉山怀疑是不是在骂人。

他闷头想了半天,思考出一个十分书面化的回答。

只见他望着阮玉山,字正腔圆地说道:“步于中庭?”

阮玉山笑了一声。

笑完以后,他把枪一收:“你去吧。”

九十四抬腿要走。

阮玉山把自己晨起烧好以后放在灶上温着的茶水倒了一杯,慢悠悠往嘴里送:“午饭要我来请你?”

九十四一扭头,刚要说不用,便瞅见阮玉山在喝茶漱口。

还不知道从哪找出个小陶盆当作痰盂,把水吐里面。

他见状也大步流星走进屋子,找了个水杯,给自己倒一杯茶,学着阮玉山的样子要漱个口。

茶一入口,九十四的鼻腔扑入一股清香。

他以前也漱口,学着谷里的驯监,驯监拿水和盐漱,他就拿钱拜托驯监也给自己和那些小蝣人一些水和盐。

他们吃得差,活得差,可九十四总固执地认为做人就有做人的章程,人该做的事,他们也要做,差归差些,一样也不能少。

这一下学着阮玉山拿茶漱口,他又有点不习惯。

阮玉山漱口用的茶在府里被下人们叫“金汤”——用上好的毛峰泡了,只喝一口,不等茶叶泡开,漱过便倒了。

府里三等的小厮下人们常会把倒了的茶叶捡起来,洗过晒干后再偷偷拿到外头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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