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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几年前旧王朝那个风雨飘摇的雨后,自王朝大乱以后,便仿佛被人刻意抹去,停留在传说里了。
洛京,皇城内外,熙熙攘攘的人流渐次在街道上流动,新的一天开启。
由于地势优越,地处要冲,官道四通八达,洛京一直以来便是各王朝中心,新朝初立,新都依旧设立在此。
吆喝声里,人流密集吵嚷,茶馆说书人对当今天下局势津津乐道。
“平州一役,卫王巧施离间计,自充州南下,彻底打散最后两路联军,自此以后,新朝初立,天下归一,然而诸位可知道,这些年的战役里,哪一场最为传奇?”
他说的激情澎湃,台下百姓纷纷叫好,这些民众有些是新都初立后迁过来的,有些一直扎根本地。
前者兴致勃勃,拍手叫好,一连猜了好几场战役,说书先生都说不对。
最后群情激奋,说书人被本地观众砸几颗花生米,才笑着揭秘道:“那当然还是我们洛京这一役。”
新王虽是天命所指,所到之处不乏有轻而易举便收服一方的。
他也确实能征善战,治下有为,但若论传奇色彩,非洛京的收服莫属。
卫执戟曾两入洛京,第一次时,为报血海深仇,自知拿不下城,便只带了一囚犯而走,他走后,洛京极其罕见失去核心,被掌握在各行各业领头人手里。
这批人没有统一首领,但极其能干,互相商议,各司其职,反倒将洛京围的铁桶一般。
天下大乱之时,各路诸侯路过,无一不想来薅一把,却始终没能破城。
直到卫执戟打下大半天下,天下即将改朝换代时,他又一次来了洛京。
他远道而来时,天上尚且起着浓雾,二十万大军自郓城而来,并未遮掩。
他有数年未至,按理说,洛京百姓已经不大认他,然而卫执戟走近一看,洛京城门正大开着。
城中百姓,有些推门开张,有些早市叫卖,安居乐业,对于城外大军,并无排斥之意,也无抵抗之意。
天下乱了太多年,有人的名字湮灭在风沙里,只有极少数洛京当地人知道。
那年众人看着长大的小侯爷打马而来,在众人掩护之下,偷走了一个人。
他们受其恩惠,从此心照不宣,守口如瓶。
他们只是普通人,能做的事不多,当年有人勇敢的守在郁府门口,但更多的人,面对皇权刀兵,并不敢出头。
他们或许懦弱,怕死,普普通通,毫无作为,不如挺身而出的人勇敢,但心底深处,他们也有良心,为保一人性命,佯装不知,守口如瓶,还是做得到的。
洛京数千人,其中上至高官将领,下至平民百姓,在长乐十五年秋,共同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愿以弥天大谎,送一人清白自由之身。
就让旧王朝的臣子从此留在旧王朝里,不必再殚精竭虑,不必背负骂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这谎撒了许多年都没被戳破。
这件事直到新朝初立许久,才隐约有一点街头逸闻传出来,但此时此刻,听者大多当成话本故事。
对于洛京百姓开城相迎的事,知情者缄默不语,更多人并不知晓内情,众说纷纭,为后世史书添一点谈资。
“所以呢?还有吗?”昭临二年初,十二岁的皇太子卫熙板着一张白嫩小脸,伏案在书房内批阅公文。
作为兄长遗腹子,出生后,他顺理成章被卫执戟拎出来,从小严格教导,委以重任。
卫执戟在外打天下时,他便被安排在后方学习为君之道,如今天下初立,用卫执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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