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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头几年,我只能隐姓埋名,窝死人堆里,那时候想,不能死,我还要为兄长报仇,还要回来见你。”
“后来……收拢了旧部,听说各州叛乱,叛乱兵临洛京。”卫执戟声音一顿,“我怕极了,怕他们伤了你,便每日都关注着。”
他说的轻描淡写。
但郁临从他十七岁时便带着他,知晓他的性格,轻轻抚摸一下他的发鬓:“嗯,那时候你已经拿到了青州?叛军外有支无名军队和他们对峙……你带人来帮我了?”
“……”
没曾想他猜到这一层,卫执戟偏头,咬一口他的手指,笑的无奈:“趁机捣乱罢了,我身份不正,也不敢见你,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他笑起来,眉眼飞扬的样子有了几分少年时的影子。
郁临低头,手指托着他歪在自己膝盖上的脸颊,目光安静,轻轻摩挲。
故人重逢,还是他们这等错综复杂的关系,郁临嘴唇轻抿,手指穿进卫执戟轻软的发丝里,揉了又揉。
八年的时间太长太长,却割不断他们的联系,一朝重逢,宛如初见。
过去很久,郁临轻声说:“无事便好,这些年,我总是会担心,你吃了许多苦,几次命悬一线,我总想,若天遂人愿,我该再见你一面的。”
他说着,卫执戟抿唇,头颅往下,压着他的手掌,瞬间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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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星无月,唯有窗外桂花树随着风声簌簌摇动。
院里的床榻也晃的不成样子,边关淬炼多年,卫执戟早不是当年青涩的少年,抱着人,手段颇多,一夜没停,最后只听肩上人断断续续低声喘息。
天光渐亮,他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两人融为一体,密不可分,郁临趴他肩上睡着了,他微微倾身,亲一下这人雪白的肩头。
郁临正睡着,受不住力,猝不及防轻抖一下,他抿唇,睡眼朦胧低问:“什么时辰了?”
卫执戟看一眼窗外将亮的天,心虚挪开视线:“……我看看。”
天已经亮了,淮州城里天亮的早些,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闪烁着清晨的光线。
卫执戟抱着人,一动不动,在一方院落里,时光仿佛陡然安静下来。
郁临靠在他肩上,半晌没听见回答,困极,不知不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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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来太忙,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一觉睡醒,发觉自己躺在比平时绵软的床榻里,周身清爽,只是微微有些乏力。
屋里的窗上挂了厚厚帘布,密不透风,乍一看,竟也看不出是黑夜还是白天。
一看就是卫执戟干的,郁临轻轻揉一下头,哭笑不得,正要起身,院里和人交谈的卫执戟已经敏锐听到屋里动静,挥手打发了人,快步进来。
他在和部下商量着事,毕竟粮食问题得到解决,然而流民还没有。
他知晓郁临定会忧心,天一亮,便早早唤来潜入城中的部下,让人按着他治下法子,抄了些淮州能用的过来。
这些法子脱胎与当年他跟随在郁临身边的耳濡目染,又经他手下谋士根据各州情况精心改良,十分好用。
方才将这些东西交上来,他座下将领面露忧心,他是见着卫执戟靠这些策略起来的,知道此法必定壮大淮州,便询问主公,这对他们是否不利。
卫执戟闻言,目光轻扫身后安静的窗户,想都不想,便拿自己经年累月耳濡目染的念头给他灌输:“不会,你以为这天下靠的是什么得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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