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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人立时安静下来,只有叉烧欢脱地又“宝宝”“宝宝”叫了好几声。

其余人的视线在两位主人的身上逡巡片刻,卞舍春澄清道:“宝宝是在叫鸟。”

叉烧用母语“啾啾”两声,又说起人话:“什么时候下班?”

卞舍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真是百口莫辩。他确实是只管鸟叫“宝宝”,但现在已经不会有人在意真相了。

时卓第一个拱火,揶揄他:“一天问几遍啊,鸟都会了?”

“它学得快。”卞舍春故作平静地说,自己也有点绷不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跟学生时代一样笑嘻嘻地起哄。

潘冉是在座唯一一个不太清楚他俩感情经过的,终于逮住机会问出口:“早就想问了,你们怎么谈上的啊?”

蒋艳辉和时卓再加上卞舍春本人几乎同时开口,再加上闻于野的细节补充和路之苹时不时发表的旁观视角,七嘴八舌地把北欧游记又复盘一遍。

潘冉越听越惊讶,感慨起他们邂逅的浪漫与奇异。这些事卞舍春已经跟旁人说过许多次,每一次的听众都大差不差是这样的反应。

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命运般的重逢只是一个瑰丽的起点,值得纪念却不必流连。他们彼此已经走过与即将走过的寒暑朝暮,平凡人间的漫长流年,其中种种相依相伴,能抵无数个半岛上飞雪的十二天。

潘冉听完全程,不禁叹道:“听得我也想去北欧旅游了,是不是也能遇到真爱呢?”

“我也想去,”时卓插嘴道,“但我主要是想看极光,极光好神秘啊。”

“还好吧,”卞舍春大尾巴狼似的说,“都被研究透了,而且就跟你知道的那样,绿的红的光,算不上什么神秘。”

“你自己看过了就不要打破别人的幻想好吗,”时卓无语道,“极光不神秘,什么神秘啊?”

卞舍春想了想,笑了:“爱比较神秘吧。”

-正文完-

第41章 关于路之苹的一切(妇女节加更)

“人们传颂勇气,而我可不可以,爱你哭泣的心。”

在中小学的语文课上,同学们会在老师的要求下齐诵课文,这种时候,如果文章里恰好有那么个词组和班上谁的名字念起来相像,而那个人又恰好比较受欢迎,大家就会突然间念得很大声。比如……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比如这样。

他们的声音大了,路之苹的声音就低下来,同样低下的还有她的脑袋,头顶往往用中性笔盘着一个丸子头。

《倾城之恋》里,范柳原讲,有人善于说话,有人善于笑,流苏则善于低头。路之苹也是善于低头的,她一低头,头顶扎的丸子晃晃悠悠,就像女孩子笑的时候肩膀一抖一抖。课本后的表情谁也看不到,于是每个人都想象那是一张羞怯的笑脸。

考试成绩不尽人意,妈妈问她是不是没有好好听课,她就低下头,缺乏色素的头发散下来,像一帘遮盖泪水的雨幕。妈妈就不问了,原先拍得啪啪作响的试卷轻飘飘地被放回桌子上,拍掉手掌上没洗净的泥土,握住她的肩头。

路之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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