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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什么东西馊了吧?”路之苹紧张道。

卞舍春愣了会儿,随即反应过来,犹豫地说:“可能是,鲸鱼肉。”

“哦,鲸鱼肉。”蒋艳辉点点头,一瞬间在冰岛留学的诸多辛酸过往涌上心头,怒道,“谁买的?这玩意儿都能上315了!”

罪魁祸首自己没吃到,相当站着说话不腰疼道:“我以为超市里的会好点呢。”

“你觉得预制西湖醋鱼会比餐馆里卖的西湖醋鱼好吃点吗?”蒋艳辉痛心疾首地质问道,没看见旁边好奇心爆棚的路之苹偷偷夹了一口吃,脸僵了一秒,便皱作一团:“不要再侮辱西湖醋鱼了!”

“我之前吃的时候觉得还可以忍受啊。”卞舍春说着就伸了筷子。

这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闻于野还历历在目他被鲸鱼肉痛击的样子,闻言惊了一下,转头就看见卞舍春相当不计前嫌地把那一撮稀碎的物质塞进了嘴里,然后嚼都没嚼就吐掉了,仰头连灌三杯水都不得停,硬是去刷了个牙才回来。

经此一役,本就经不起细品的火锅底料变成了诡异的酸甜口,几个人没撑多久就纷纷撂了筷子。卞舍春和闻于野接过了收拾残局的重担。一堆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和更加乱七八糟的残羹剩饭,看一眼卞舍春就想晕过去了。

冰碴子打在厨房宽大的窗玻璃上,听着挺吓人,跟世界末日似的,但很快被水声、海绵洗刷锅底的声音、清脆尖锐的瓷碗剐蹭声盖了过去。卞舍春一边洗碗,一边跟闻于野闲谈排遣无聊。

能拿讲故事当营生的人分享欲都出奇旺盛,卞舍春跟闻于野正儿八经认识时间不长,快把自己二十来年全交代完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也有点无奈,觉得自己身上可能真有点什么话痨潜质。当然,这也归功于闻于野是个很好的听众,从不扫兴,关键时刻还能适时地追问一句,偶尔吐槽也有点出其不意的冷幽默。

闻于野自己也不是不讲,讲的最多的是他家里的事。说来有趣,他是他们全家唯一一个像世俗眼中“正常人”的人。妈妈飞来飞去不爱着家,闻于野刚出生就被她抛着玩抛脱臼了;爸爸容貌焦虑严重,时至今日依然坚持健身,每每揽镜自照,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都帅成这样了老婆还不爱着家;姐姐少年天才保送北大,结果因为热爱电影,半路出家去当制片人了。闻于野在这个家里,像格兰芬多三人组里的赫敏,像《老友记》里的莫妮卡,总是在操心,总是白操心。

卞舍春一边听一边乐,觉得闻于野身上那种包罗万象般的气质大概就来源于此。

他听着听着,不禁想问一个问题:“所以你家里人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这句话竟然能用这么轻松的口吻说出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他在心里有点怅然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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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过,”闻于野说,听上去心情很复杂,“他们应该以为我是性冷淡吧。”

卞舍春撑着灶台一直笑。

就像读书的时候一和同学一块自习就必然做不完作业,他们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指头都要被水泡皱了,碗还没洗几个。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卞舍春便稍稍收敛了些,不再滔滔不绝地谈天说地。

然而他干这种重复性强的工作时很容易出神,谈话一断,他的思绪便坐火箭一样飞到海角天边。也不知道他脑子里上演了什么剧目,闻于野正擦着灶台,就被他叫住:“哎,你先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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