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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椅子腿在地板上拉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卞舍春连按几下音量下键,觑了一眼对面人的神色,“那不什么都没发生吗!”
对面得逞地笑了起来,慢慢的声音又低下去。
“这次不一样?”蒋艳辉问,语气郑重了一点,半是质询半是担忧。
“这么不放心我?”卞舍春叹息一声,“那我问你,你以前追那些女生和你追路之苹的流程又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吗?你三天把热恋冷战复合都走完了,还好意思说我。”
蒋艳辉响亮地“啧”了一声:“她不一样!”
“嗯,”卞舍春说,“我也觉得。”
蒋艳辉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回答什么,再次佩服了他在某些时候拐弯抹角的能力,在电话那头鼓了两下掌:“祝你成功。”
卞舍春干咳一声,没好意思说闻于野早跟他表白了,语焉不详地搪塞了几句,伴随着蒋艳辉的嬉笑怒骂快吃完了一餐,才总算结束了通话。
“聊什么了?”闻于野问,“怎么连高中的事儿都捅出来了。”
“没什么,”卞舍春抬眼盯着他笑,“她怕我耽误你。”
闻于野问:“怎么算耽误?”
“我吊着你呗,”卞舍春的叉子在碗的边沿磕碰出几声响,“我风评向来一般,你要小心啊。”
他说得吊儿郎当,语气神态像足了一个浪荡子。但闻于野笑了一声:“你风评确实一般。”
卞舍春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想必脑门上已然冒出了一个虚幻的巨大问号。
闻于野喝了口水,摇摇头:“光是时卓一个人就劝了我八百回。”
就知道这厮嘴不严,早知道留学期间的朋友圈就屏蔽他了——卞舍春警铃大作:“他说什么了?”
“说你管杀不管埋,放长线不钓鱼,”闻于野复述着笑出了声,“专欺负老实人。”
卞舍春:“……还挺中肯。”
“但我不觉得。这怎么叫钓鱼啊,”闻于野淡淡道,“你放的都是直钩。”
餐桌上一时只剩下餐具磕碰的声音,卞舍春实在是说不出话。
到底谁钓谁啊!
他欲盖弥彰地喝完杯子里的茶,视线飘忽,越过闻于野似乎永远安静的眼睛,落在他空荡的耳垂上。
出于对扳回一局的念想,他轻飘飘地问:“我送你的耳坠,怎么不戴啊?”
出乎所料的,闻于野抬了抬眉毛,表情仿佛在感慨“你终于发现了”,清了清嗓子:“我也想问你很久了,在商场的时候,你本来想让我打耳洞,为什么又说算了?”
卞舍春回忆起来,僵了一瞬,有些啼笑皆非:“哥,昨天晚上的事,你忍到现在才问?”
不过看到闻于野眼里一闪而过的轻微的尴尬,他意识到这人可能不是忍了一天,而是一天后才反应过来。
“你也能猜到吧?”卞舍春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打耳洞只是因为我的话,我对你的痕迹就太深了。”
话说得很直接,是卞舍春以前跟人暧昧拉扯时绝对不会说的话。但面对闻于野这样一个人,许多尖锐的词汇都会变得平和,许多容易扭曲的语义都会回归本真的模样,自然如凉水一样,从念惯了漂亮话的唇舌里,近乎清冽地流淌出来。
“你会觉得有压力吗?”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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