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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骗我吧。”
闻于野拿出包里的保温杯给他,不置可否地说:“也不算。”
卞舍春拿过杯子,没沾嘴唇,隔空倒了两口,润完喉咙却不再说话。他一猜就知道这个“不算”背后是什么,他多半是给闻于野占了正缘,而塔罗牌的指引不巧和他很像。
要真是这样,卞舍春不知道是该惊叹于自己的塔罗天赋,还是佩服闻于野对自己这个半吊子的信任。
“所以,没有别的了?”
“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面,你抽到一张战车正位。”闻于野说。这种比较缺乏科学依据的事物从他嘴里说出来,属实有些割裂,事实上他也确实一窍不通,只是死记硬背住了那天晚上卞舍春所有的话语。
卞舍春讶然地感慨了一声:“算这么准?”
闻于野笑起来:“你承认了?”
“什……”卞舍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正缘的事,有些好笑,“你真是……”
“你跟我说,”闻于野一字一顿道,“山水有相逢。”
“……”
卞舍春一下子说不出话。
山峰陡峭,江河冰封,他们行走其间,而此时漫长的雪夜就快降临,天空陷入了蓝调时刻,像置身一片冰冷而旷远的海。
静谧的,深沉的蓝色。闻于野的那些年,是不是就是这样的颜色?
卞舍春喝完最后一口酒,问:“还有别的吗?你当时和我的接触。”
“那天在车上,我坐你前面。”
卞舍春小声惊叹了一下,接着问:“还有吗?”
“我托人给你送过药。”闻于野陈述道,语气里听不见邀功的意思。
“啊,这个我有印象。”卞舍春若有所思地点头,笑了笑,“我当时猜了好久是谁。”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闻于野接着说,有点不可置信:“我们真的就只见过这几面?”
“不止,”闻于野说,“但剩下的次数,都只是我看见你。”
在食堂,在剧场,在教学楼的走廊。
卞舍春又有点失语,百感交集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就这点交集,怎么……”
闻于野知道他想问什么,想了想,笑了:“可能预感太强烈了吧。”
第24章 九号公路
越是靠北的地域,似乎就越容易生发出旷远而壮美的景色,天高地厚得令人怆然。
卞舍春借了闻于野的索尼相机,他没问多贵,但想也知道是摔坏了可能得以身相许的水平,因此端得小心翼翼。闻于野教了他基础的用法,他一边学一边笑:“每一次拿别人相机拍照都得学一遍这个,总记不住。”
闻于野帮他调了一下参数,又递还给他,有商有量似的轻声说:“那以后都问我成吗。”
卞舍春瞥他一眼,笑:“那说不定这回我就记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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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准远处的海平面拍了一张,仗着有闻于野在,背身倒着向上走,好让取景框的视野沿着他们走过的公路向下蜿蜒,掠过村镇、港口、海平线,直到目不能及的远方。
山上山下的灯都次第亮了起来,天上的银河也渐渐显现。卞舍春深深呼吸着纯净的空气,让思绪像冰川水一样流淌,默不作声地在脑海里编织自己的语言,偶尔被闻于野不轻不重地拉一下,避开身后的一块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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