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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相遇的样子,翘起二郎腿,撞了一下闻于野的鞋尖。
运动鞋在车厢地面划出一道沙沙的声响,是闻于野屈膝把脚收了回去。
卞舍春托着下巴,看他不自然的表情,悄悄勾了一下嘴角,接着漫不经心地聊道:“不过说起来,这么老的片子你也看过?你看起来不像文艺青年啊。”
“我不是,但我姐是,她带着我看了很多电影。她现在在做制片人。”
“制片人,飞行员……我再冒昧问一下,”卞舍春俯身,“令尊又是做什么工作的?”
“书法老师。”
“你家这职业配置真是非同凡响,”卞舍春感慨道,“天上地下古今中外的。”
闻于野笑:“也都是普通人。”
卞舍春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脱口而出:“所以那天在车上给你发语音的是你姐啊?”
闻于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哪天?”
话音落地卞舍春才警铃大作,他当时在车上装睡装得多投入,此时此刻问得就有多心急,简直是自爆卡车级别,严重违背暧昧期会话原则第一条——切忌越级吃醋。
事到如今一句“没什么”只会更显此地无银,卞舍春只好装成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啊……呃,就有天回酒店的时候我听到她给你发消息,好像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哦,”闻于野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事。”
他好像也没听出不对劲。卞舍春松了口气,却听那道声音又平静地问道:“你很在意吗?”
“啊?”卞舍春抬头,无意识地抠了下手指。
闻于野看着他,还是那样淡然而温和的样子,不偏不倚不闪不避:“是我姐。我没对象。”
明明像是目光不会在任何人身上驻留的人,卞舍春在他面前却常常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透明。神奇的是,他也并不因此感到窘迫。这句话挑明了,他没有想象中被识破的尴尬,反而感到放松,还有一点近乎微不可察的,模糊的感动。
“噢,”卞舍春尽量平淡地应了一声,想了想,又低声补充道,“我也没有。”
说完他便不再看闻于野,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卞舍春打开手机刷了两条推特,列车就正好进入了长隧道,强行戒断了他突如其来的网瘾。
再盯手机就不礼貌了——卞舍春抬眼,正好看见闻于野在笑。
“……笑什么?”
“没什么。”
“好没营养的对话,”卞舍春也乐了,下意识转起笔,突发奇想道,“玩笔仙吗?”
闻于野呛了一口咖啡:“你认真的?”
“虽然我在剧本杀里已经玩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没真试过。”卞舍春越说越起劲儿,一时间无数烂俗国产鬼故事在他的脑海里闪现,翻开便签本,挑了空白的一页写上了“是”和“否”。
闻于野迟迟没发言,卞舍春以为他不语怪力乱神,正欲收回成见,却听他认真地提出了疑问:“这里的笔仙看得懂汉字吗?”
卞舍春便也思考起来:“笔仙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扶乩术,应该看得懂吧。”
话虽如此,卞舍春是一位从善如流的明君,以防万一,还是在纸上贴心地加上了“yes”和“no”。
写完翻译,他刚握住笔,闻于野的手就扣了上来,严丝合缝地卡进他的指间,贴得紧,但力度不大,指尖蜷着抵着他掌心,还有点轻微的抖。这人看着冷,体温还算高。
卞舍春的手僵住了,还没开始就感受到了什么叫“鬼迷心窍”。
他好半天不说话,闻于野提醒道:“要说词儿吧。”
这提醒听上去一点都不善意——卞舍春狐疑地看着他,如果不是手指被扣得紧了些,他还以为闻于野嘴边的笑意是他的错觉。
“忘了,那段话怎么说来着?”卞舍春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想谷歌,才想起来隧道里没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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