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2 / 2)

加入书签

闻于野就要转身朝车后走,卞舍春又叫住他,相当不见外地提要求:“诶,我不喝葡萄酒啊。”

“没有葡萄酒。”闻于野的声音略远了一点,下一刻,一瓶触手冰凉色彩漂亮的果酒被扔进车窗,在皮革上咕噜噜滚出一串钝钝的闷响。

卞舍春捧起那瓶酒一看,兴致少了一半:“才八度?”

闻于野早料到了他的反应,像一个敬业的人工智能一样解释道:“挪威超市里超过4.75度的酒就不能卖了,哪怕是八度的酒,也是专卖店囤的货。度数高了放车上也不安全,将就吧。”

“哦。”卞舍春索然无味地打开瓶盖,不由分说地先灌了一口,咂摸了一会儿有点杂糅的果味,不知道是桃子苹果还是梨,说不定是个混合的热带风味,还挺好喝的。

他颇为惊喜地又灌了小半瓶,才问,“所以没有葡萄酒是因为难买?”

“那倒不是,”闻于野一本正经地说,“在车上放久了会变成醋。”

卞舍春:“……啊?”

闻于野从后视镜里看他,笑了笑。

真的假的啊——卞舍春狐疑地打开谷歌。

葡萄酒坏了会产生醋酸等酸味物质,但这不是醋的生产工艺,也并不能当成醋……卞舍春看了一会儿,觉得闻于野是在断章取义。但是他没有谴责,只是打开和蒋艳辉的微信聊天框:

“goodbyeSpring:你知道葡萄酒在车上放久了会变成醋吗?”

“不会吧……”路之苹半信半疑地皱起眉,揉小猫肚皮的手也慢了下来。

“肯定是假的啊,那叫变质,这傻子不知道被谁蒙骗了,”蒋艳辉懒得回卞舍春,按灭手机,蹲下来看着小猫的肉垫,“你小心别被挠,脾气再好毕竟是只野猫。”

“没关系,野猫比较亲切。”路之苹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对着猫苍翠的眼睛小声说话,“你生在异国他乡,怎么长得像我们中华田园猫呀?”

蒋艳辉心想野猫怎么亲切,一爪子几百块疫苗的亲切?但她正处在对crush百依百顺的阶段,闻言只是端详了一下小猫面相:“是挺像我姥姥家土猫的。你想养吗?”

路之苹愣了一下,举起小猫爪:“它吗?”

“那肯定不行啊,”蒋艳辉笑起来,“回国领养一只狸花猫呗。”

路之苹摸着小猫脑袋,避开它想要咬手的动作:“再说吧。”

她话里带笑,咬字清晰发音透亮,音色一顶一的好听,每每细听都感觉像嚼着一只冰镇的荔枝。蒋艳辉起初就是被这道嗓音吸引,觉得甜得恰如其分,一听嘴角就上扬,这几天听多了,后知后觉地硌起牙来。这么充满少女气息的明亮声音,说的都是含糊不清、不置可否的话。

暧昧当然好,中国人惯于此道,雾里看花的花才是国色天香,水中望月的月才是余韵悠长。隔着一层将破未破的纱,像隔着一道变形的玻璃,什么都可被放大,事事皆可大书特书,人人都有情天泪海。

可惜蒋艳辉非常人,享受不来这磨人的快乐。尤其是她发现这层纱好似金刚不坏,她抛多少步步紧逼的糖衣炮弹,路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