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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笼子里睡大觉。
俄斯着实有想象力,用装熊的笼子来装他,坚固的栏杆硌着胳膊和腿,夏尔不紧张,也就没有太多的痛觉,闭目养神,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拉上刑场。死就死了,但他有预感自己不会死。
沉重的铁笼在雪地上拖行,冷得快要把血液凝固,夏尔躺的不舒服,皮肤被冷风吹拂,摩擦破了皮肤,有些伤口裂开,流出了血。
周围的士兵眼神复杂,无人敢出声嘲讽这位曾经的上将,甚至有的士兵偷偷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夏尔穿,“上将,天气太冷了,你穿着吧。”
“谢谢你。”夏尔感激地说,他裹紧了厚棉袄,军用的制服质量能让他在漫长的风雪中坚持下去,他预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在雪地里行走三个小时才能到达斗虫场。
夏尔居然还有闲心同情别人,“连累你们押送我,不然你们就能做巡回艇过去了。”
那位士兵盯着他险些失神,回过神后摇了摇头,默默退回到队伍的最后排。夏尔把自己包裹在棉袄里,又闭上了眼睛休憩。
他们很快就抵达斗虫场,场内已经得知了夏尔阿洛涅会被押送到这,看客们不顾外面的严寒,顶着北风聚集在这里,只为了见这位传奇上将一面。
场中央的巨大沙坑周围,是数十个加固的铁笼,里面关押着形态各异、狰狞咆哮的巨型战虫,它们被饥饿和药物刺激得狂躁不安,复眼猩红,涎水正顺着獠牙滴落,一看就是饿得半死了。
俄斯坐在保暖的防护舱里,在高处冷冷地注视着它们。
它们今天出奇地乖巧,没有对看见的一切事物发动攻击,显然是虫母就在这里,看来得到的情报没有错,虫母今天会死在这里,夏尔也会死在这里。
他会踩着夏尔的尸体,一步、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会成为帝国的传奇上将,他会把自己的名字铭刻在军校的军旗上。
俄斯沃克从防护舱里出来,意气风发地站在高处的观礼台上,他看到夏尔的笼子被拖到场边,看到落魄的美人一身是伤地跌坐在雪里。
俄斯不失恶意地想,也许夏尔就不该去当兵,像他这样娇嫩的蔷薇花就应该被娇养在花房里,胜过被风雪揉碎成荼靡的可怜模样。
他们虫族对夏尔的折磨还不够,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待他们的敌人的?优待吗?真是一群废物虫子。
俄斯压下了兴奋劲儿,拿起扩音器,声音透过寒风传遍全场:
“诸位,今日,我们不仅将见证这些卑贱虫族的互相撕咬,更将亲眼目睹一场审判。这位前帝国上将,夏尔阿洛涅,帝国的叛徒,竟与虫母勾结为奸,居然睡到了虫母的床上!”
鄙夷和惊疑的议论声浪般涌起,无数道目光聚焦在笼中那看似平静甚至有些懒散的黑发青年身上。
夏尔连眼皮都懒得抬,雪花落在他眼睫毛上,缓缓融化。
俄斯很满意这效果,他指向场中那些暴虐的雄虫:“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位叛徒上将,在面对他主子圈养的这些野兽时,是否还能保持镇定!打开笼子,把他和那头最大的刀锋螳螂关在一起!”
士兵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铁笼门。里面关押着一只足有三米高、前肢如同巨大镰刀般的巨型螳螂,它正发出威胁性的嘶嘶声,躬下前十二截腹节,粗长的巨爪支在雪地里。
夏尔的笼子也被打开了。偌大的斗虫场,只剩下他和那只巨虫。
夏尔缓缓睁开眼,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没有丝毫波澜,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从容得仿佛不是走向死亡角斗场,而是去参加一场宴会。
他甚至没有看观礼台上的俄斯一眼,步伐稳定地走向场中央那个最大的铁笼,尽管他的脚腕上戴了一副镣铐,也没有耽误他在雪地里行走。
他走过的路,血液一滴一滴落下,离得太远,看在眼里,是黑色的。
俄斯眯起了眼睛,全场屏息。
铁栅栏在夏尔身后落下,刀锋螳螂巨大的复眼转动,锁定了这个渺小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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