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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夏尔夜宿在西瑞尔那里,果然,虫母对西瑞尔有旧情,只要一见面,那么轻易就容许他成为王夫,其他雄虫因为没入选哀嚎了一整天,殊不知,西瑞尔和虫母居然早就有一段情史,他们落选简直是理所当然。
但是,这彻底点燃了阿斯蒙压抑的引线。
西瑞尔就算了,眼前院子里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开门,”阿斯蒙的声音低沉,带着寒意,穿透了门板,“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今晚虫母不会再来你这里了,我们谈谈。”
门内沉默了片刻,随即“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
雄虫戴着手铐站在门口,脸上居然还围住了一层层白纱,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显然是虫母早上临行前的手笔。
他没办法开门,苍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只穿着一件松垮的睡袍,神情慵懒,眸中却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了然。
他并未邀请阿斯蒙进去,只是斜倚着门框,姿态带着一种无声的挑衅。
“阿斯蒙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伊萨罗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阿斯蒙的目光刮过伊萨罗身上那些暗红的痕迹,即使隔着袍子,他强大的感官也能嗅到残留的信息素,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张看不清模样的脸上。
阿斯蒙向前逼近一步,“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完美雄虫,能让陛下在新婚前夕,在宣布新王夫的夜晚,都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将我这个丈夫抛在脑后,也要来你这荒僻之地寻求慰藉。”
伊萨罗绿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以说些难听的话气他:“我也想知道,阁下都是虫母的丈夫了,既然有了王夫的名号,又得到陛下的疼爱,怎么还留不住陛下的心,要来我这里耍威风,找安慰?”
这语气简直是狐狸精,根本没有悔过的意思,这是优雅知性的鳞翅目族?他们领主伊萨罗阁下知道吗?
伊萨罗看他生气,心里想笑,嘴上还扮演一只洋洋得意的宠虫,非常讨打地说:“陛下想去哪里,宠爱谁,是他的自由,我不过是遵从陛下的意愿,尽我所能侍奉罢了。”
阿斯蒙冷淡地笑:“你我都清楚,你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你以为陛下恢复记忆后,还会记得你这只被囚禁的蝴蝶?陛下今晚不会来,看起来,你也并非不可或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雄虫之间天生的竞争本能和对虫母占有欲的冲突,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信息素无声地交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伊萨罗其实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见夏尔留宿在西瑞尔那里,反而笑了一声:“陛下聪明,知道怎样做才能让王权最大化,想想看,为什么陛下选择了西瑞尔?他可以通过西瑞尔扩大掌权范围,逐步将虫族的领地权握在自己手里,以我对西瑞尔的了解,他会双手奉上蜻蜓族的权力。我要是你,我会开始担心其他王夫的势力太大,最终取代我的位置。”
“第一王夫的位置,从来不是靠猜测和挑拨能动摇的。倒是你,”阿斯蒙上下打量着伊萨罗身上的镣铐与薄纱,语气淬着冰,“真以为戴了陛下的链子,就能成不可替代的宠物?”
伊萨罗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锋芒。他不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幅精致却危险的画。
正是这份沉默,让阿斯蒙心头的不安愈发膨胀。
这只雄虫太沉得住气了,不像普通的虫奴。
他不知道对方的种族背景,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甚至不知道他那张面纱下藏着怎样的算计。
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被夏尔安置在离城堡不远的小院里,如同定时炸弹。
阿斯蒙后退一步,周身的气压骤然变冷,他不再试图争辩,只是用一种宣判般的语气说道:“这地方恐怕留不住你了。”
伊萨罗挑眉,似乎早已料到。
阿斯蒙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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