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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稳自持的伊萨罗,此刻的心脏竟像剧烈运动似的颤抖,夏尔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也知道伊萨罗在用长满柔软小绒毛的翅面一侧保护着他,另一只手臂紧紧地在抱着他,就算厄斐尼洛站在面前,也没有把自己交给审判长带走。
甚至他绝对知道自己在演戏,却……仍然这样保护着。
夏尔心窍一动,却还没等抓住缘由细细思量,就已经转瞬即逝。
夏尔回过神,像一个真正的盲人一样,颤抖着手指牵住了伊萨罗的蝶翼边缘,躲在他的翼骨后,湿淋淋的水眸划过一丝“恐惧”,小心开口:
“阁下,原来这个维修管道的工虫也叫厄斐尼洛?我怎么记得,审判长也叫这个名字?我想,厄斐尼洛应该不是什么大众名字吧。”
青年轻声细语地说:“审判长阁下,如果您实话实说,我是不会阻止您进入我家的,您这样做,我会以为您是想要谋害我,不给我免刑的机会。”
清亮的泪水从他美丽的脸庞上滑落,青年用这样的眼神,柔柔弱弱地望过来,而他的眼睛茫然一片,以至于厄斐尼洛无法猜测他到底揣的是什么心思。
厄斐尼洛心里恨的,银牙几乎都要咬碎。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还冤枉的雄虫吗?连他都分不清青年是真的痛极了还是在演戏,法庭上也有很多表演型人格的罪犯,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次错判。
但这次不同,青年是真的瞎了,也是真的被淋湿了,那样可怜,很难判断是否存在表演成分。
厄斐尼洛沉着脸,揉了揉眉心:“伊萨罗阁下,这是个误会,不论你信不信我,我只能告诉你,我没碰他。”
“我承认今天来到你家里是对你的冒犯,但我只是想确认夏尔是否老老实实待在月蚀邦,我始终谨记他是我的敌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厄斐尼洛,绝不会对敌人动心。”
伊萨罗一直在听,没有打断厄斐尼洛,直到他说: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伊萨罗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吓到青年,可是,他所说的话,却和轻柔没有半分钱关系,“我只不过离开家半天,你就把他欺负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要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就算在床上,他也没见过夏尔流这么多眼泪。
“你和我相识多年,说是原谅你,也有些不妥当,毕竟你是负责夏尔案件的审判长,于情于理,我该给你留一丝情面。”
“但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传扬出去,有无数的虫族会站在你那一边,可是没有虫族会在乎夏尔少将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不能看着他受委屈,这是我的底线。”
厄斐尼洛枯站在那,看着夏尔,好像看到一株黑色的花在月光下摇曳,那样柔弱地依靠在强大雄虫的怀里,心里突然感觉无比的燥热难安。
穿着黑色高领绒衣的夏尔哭起来,如同快要破碎掉的精美瓷器,极致的黑衬托着极致的白,更像是深夜里盛放的白山茶花。
不知道为什么,厄斐尼洛的心跳无法停止,险些分不清这股力量是愤怒还是悸动。
厄斐尼洛迅速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对此,我很抱歉。”厄斐尼洛倔强的说:“但是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不会撒谎。”
他心里几乎确定,青年就是蝶族领主养在家里的金丝雀,每天都在家里等伊萨罗回家,然后把积攒了一天的蜜喂给雄虫,以此换来庇护。
看来,星网上流传已久的#蝶族领主虐待人类战俘#的话题实属谣传,私底下,伊萨罗把夏尔当成历代级宝贝金疙瘩,比眼珠还在意。
在厄斐尼洛看来,事情的经过很好推断——长期被娇养的人类蜜虫失去了自由,不得不对雄虫主动投怀送抱,献上蜜腺与身体,只为了在虫族生存下去。
完全可以想象,这只雄虫私下里是怎样品尝美味的,他会拥着小蜜虫肆意吸吮蜜腺,再尽情享受青年身体的抚慰。
看着人类依偎在他怀中的姿态就知道,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拥抱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换一只雄虫,夏尔也可以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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