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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尔的回答仍然没有更改。
“兰波,你很棒。”
西瑞尔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得放纵。
“你跟你哥哥一样不讲道理,蛮横跋扈,如果让你留在银棘要塞,那对虫族来说绝对是一个噩耗,变成雄虫是最好的选择。”
“不用你来提醒我。”兰波高高扬起下巴,冰冷的视线横扫过绯红蜻蜓的脸。
他看见那双猩红瞳孔中自己的脸——半张脸已经虫化,漆黑的面骨狰狞而嶙峋,像山峦起伏,尖利的牙齿裂开唇角,一直开裂到耳朵根;
而另一半脸仍然十分白皙,如同清晨露霜下的薄雾,黑浓而卷长的眼睫毛轻轻地垂落下来,遮盖住半边瞳孔,眼睛里的凶戾藏都藏不住,竟然比虫形的半张脸还要恐怖:“还有,少提我哥哥,别揣测他的什么样的人。”
西瑞尔笑着点点头,“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是罪人。”
兰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西瑞尔不提到哥哥的话,他绝对不会突然虫化。
他已经彻底成为了雄虫,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人类。
一定不能让哥哥知道,所以他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在哥哥面前变成丑陋的虫族。
于是,西瑞尔看见暴虐的少年缓缓变回了俊秀的模样。
“想通了?”西瑞尔笑着说,“放开我,孩子,你想要什么,星球?城池?堡垒?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在你哥哥面前说我两句好听的话,一切都可以谈。”
兰波松开他,冷漠的说:“你做梦,我现在就要去见我哥。”
西瑞尔恢复了微笑的模样,从光脑里调出一张月蚀邦的地图,“你哥就在这,你可以去找他。”
“你……让我走?”
在兰波的理解里,西瑞尔不过是挟持他用来和夏尔谈判,现在这是几个意思?
西瑞尔弯眸一笑,“把你带进虫族来就是我的任务,现在我任务完成了,也是你该离开的时候了。”
西瑞尔从文件堆里取出一张通行令,递给他。
“拿去吧,别弄丢了哦,有了它,你可以免办手续自由出入邦境,以最快速度安全到达月蚀邦,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兰波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迟疑地接过。
西瑞尔却笑着说:“小兰波,别害怕,我不会害你,因为我们一定会再见面,你相信我吗?”
兰波没有回答,三步跃到窗边,一纵身就飞入欧若拉邦倾盆的大雨中。
窗户就那样敞开着,西瑞尔慢条斯理地将窗子合上。
-
大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响。
夏尔离开了梅塞家,转身走进喧嚣的长街里。
夜风微凉,吹散了他身上残留的迷迭香气。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仍回荡着梅塞那双充满恨意与痛苦的眼睛。
“夏尔,我是为了杀死你才活到今天的。”
夏尔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夜空。
繁星如织,月光如水。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军校时读过的一本书,《虫族社会结构与心理分析》。
书中提到,高等虫族的情感远比人类想象中复杂,仇恨与爱意拥有共生性,虫族对特定个体的强烈情绪往往与深层依恋共存,二者在神经递质层面甚至共享同一条传导路径。
也就是说,仇恨与爱意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当仇恨成为执念,它便不再是单纯的恨,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占有欲。人类常误将虫族的信息素反应简单归类为“情欲”或“敌意”,实则高等种能通过精密调控费洛蒙,伪造出与真实情感截然相反的表象。
他们的大脑也会使特定记忆随时间推移愈发鲜明,虫族可以一直等待着复仇,哪怕在数年甚至数十年后,他们不是记仇,而是生理上的无法遗忘。
夏尔垂下眼睫,轻轻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他并不后悔当初在战场上的决定,但他确实没想到,梅塞会因此变成这样。
残疾、痛苦、扭曲,却又……执着得近乎偏执。
也许永远不要用人类的情感逻辑揣测高等虫族才是对的,当你以为他们在恨你时,他们可能正疯狂地爱着你;而当你确信被爱时,或许已踏入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夏尔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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