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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寻一处风水宝地。”
眼瞧着这舅舅是个不正经的,沈适忻只得将原委道来。
听罢,舅舅神态不定,并没像刚刚一样急着开口。
阿蝎站在门外,刚刚被舅舅一嗓子喊来,躲着偷看了半晌。
听完沈适忻的话,阿蝎转了转眼珠,神态与舅舅一般无二,“阿忻表哥,我爹爹这是要你交换呢。”
女子狡黠地笑,一头霜白的长发格外亮眼。沈适忻这才注意到,阿蝎连皮肤也格外白皙,几乎没什么血色。
“交换?”沈适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现在失去所有身份,若是要金银细软,恐怕他也一时拿不出来。
阿蝎踢踢踏踏地走进来,“是呀,交换。”
按日子算起,她也已是花信之年,却与帝京之中的闺阁女子大为不同,丝毫没有沉稳,反而格外活泼。
她停在沈适忻面前,用手中的竹笛戳了戳对方的心口,丝毫不觉行为有何不妥。
“阿爹要年轻,你当然用这里换。”阿蝎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却因为那双浅色的瞳,并没有娇憨姿态,反而看得沈适忻起了一身冷汗。
见他一直不说话,阿蝎撇了撇嘴,“阿爹,你不是要取心头血做引来着,怎么不说话?”
她认真地观摩了一番沈适忻,给出了非常中肯的评价。
“看起来死气缠身,但应该不至于死那么快,爹,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她单方面征求舅舅的意见,仿佛已经默认沈适忻愿意。
方才的毛骨悚然已经消落不少,沈适忻平视着面前的女子。
他这表妹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天真。
只从浅薄表象就能看出这些,恐怕也算是个昔年母亲那样的天骄。
“侄儿,阿蝎的话你也听到了?”
舅舅终于表态。
阿蝎笑眯眯地站在他身旁,双手抱胸,衣襟上的药草装饰花纹波光粼粼,眼神里却无端透露出几分戏谑。
“好。”
沈适忻没有犹豫。
他没有任何退路,哪怕是赌,他也不得不试一试。就算是为了寻解药死在这里,他也心甘情愿了。
就是不知他死得贸然,会不会有人知晓。
或许谢璇衣会过上他真正热爱的生活,然后忘记他。
那也很好了。
他甘之如饴。
不知道这恋爱脑表哥又在胡乱思索什么,阿蝎盯着他周身怪异的气息,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阿忻表哥,你先同我来吧。”
阿蝎带沈适忻在一处房内住下,让仆役带来些药浴的用料。
她蹲在一旁的桶边,伸手搅了搅清水,把揉碎了的草药装在纱袋中,丢进桶里。
“你现在一身伤,我爹会嫌弃品质不好的,”阿蝎丝毫没有冒犯之意,公事公办地解释两句,“你泡三日,身上那些陈伤便可痊愈大半。”
沈适忻照做,不过三日,真的如她所言,身上伤口好转大半,往日在天牢里受的伤几乎痊愈,只有几处还能瞧出很淡的痕迹。
真到了取心头血那日,沈适忻心里竟无一丝忐忑。
房间里缭绕着丝丝甜香,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彻底昏迷过去。
可在梦中,却还能感受到尖刀破开皮肉时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难以喘息。
四肢百骸似乎都在呼应着这种剧烈的痛处,微微抖动着,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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