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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缜密的思维,是何人所为一眼便知。
谢璇衣不禁失笑。
他的几个下属办事麻利得很,正巧抓住准备纵火的几个下人,手起刀落统统敲晕,打包带回去审问。
而泼洒上麻油的布料、木制品,也被浇透了水,放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火折子靠近,那张本就薄得透明的信纸映得透明,很快像是融化一般,消失在火光里,留下几丝炭黑的遗物。
谢璇衣用指头捻了捻,它们立即化成齑粉,彻底逸散在空气里。
处理好证据,谢璇衣大步追了上去。
沈适忻靠在车门边上等他,似乎是嗅到对方周身的异常味道,他皱了皱眉。
“就这两步路,你还在鬼鬼祟祟做什么?”
谢璇衣看他一副思绪紊乱的模样,连敷衍都懒得多做。
“清理鸟粪。”
这话一出,谢璇衣自己都险些听笑。
这实在纯属鬼扯了。
沈适忻当然不信,表情一言难尽。
当事人却不理他,侧着脑袋抱臂坐着,视线停留在随风飘逸的纱幔上。
沈适忻正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还没研究出垂纱有什么稀奇,谢璇衣却像是和他对着干一般,闭上眼睛不再多看了。
他不想再跟沈适忻有什么交流。
麻药的力度似乎在慢慢消退,那种钻心的痛处又潮汐一般,一浪强过一浪,铺天盖地的压上来。
但是这远远比不过他PTSD一般的心悸。
沈适忻当然不会记得,这车上用的纱料,和他把自己粗暴地拖上床榻那一夜,是同一种。
在他眼里,自己那一夜的作用,或许和前几日搂着的漂亮女人没什么不同,他怎么会在乎自己的心痛不痛,麻木不麻木。
回了沈宅,两人一拍两散,各怀鬼胎,各回各房。
沈适忻今晚心烦意乱得很。
他的方法比谢璇衣直白得多。
想要抓出赌场背后的支持,索性先粗暴地一把火烧了,他不信对方不会心痛,不会因此昏了头。
只要有一丁点动作,他把线头连根拔起就只剩下时间问题。
可他又实在想不透。
这局对赌里唯一的变量是谢璇衣。
他死了,明明死得不能再透彻,可突然又性情大变,成了北斗的人,还不是底层暗卫。
他的刀明显价值不菲,又是谁给的?他们会不会已经两情相悦?
沈适忻记得谢家的态度一直很暧昧,并未明言支持过任何一方,又因为官位底下,对帝京这盘巨大的棋没有任何损益,他一向没放在眼里。
谢璇衣身上的疑点多,他留着,慢慢来。
至于其他人,全部杀掉就好了。包括送刀之人。
沈适忻不知道为何,注意力放在那个被他臆想出来的假想敌上,几乎难能自已。
他为什么会这样。
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对谢璇衣有过好感。
在最早最早的前两年,谢璇衣身上那一丝不同于沈府水深火热的天真,的确让他有些向往。
于是他默许对方一次次的谄媚与示好,默不作声将主动权提在自己手中。
就像他的父亲对母亲做的那样。
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发着光的美人,变成一个患得患失、见不得光的疯子。
就像是在翁中放一只促织,对着友人、亲人,大肆夸耀它的矫健和骁勇,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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