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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八卦,也难免听了些谣言或是传言。
谢璇衣看着阿简带她走进来,一时并未起身,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
分明还未立冬,姑采却已穿上月白色小褂,领边滚了圈绒毛,看着很是夸张,甚至比谢璇衣的衣裳还要新几分。
她很草率地向谢璇衣行过礼,道:“老爷命奴婢来请少爷到前厅一叙。”
谢璇衣起身,第一句话却没有对姑采说,“阿简,你留在房里便好,想来账上入不敷出,你衣裳单薄,若是染了风寒,恐怕得不偿失。”
听了他这一通话,姑采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讪笑道:“少爷玩笑了,奴婢这就去催催冬衣,晚些时候便送到少爷院里。”
听到她打过包票,谢璇衣露出后知后觉似的笑容,“那便有劳姑娘了。”
夜里风的确大了,阿简为他找了件厚褂子。
谢璇衣走到前厅的功夫,□□枯脆黄的叶片砸了五六回。怕被谢父骂邋遢,他停在堂外整理衣着,恰好听到厅中的对话声。
乍一听,他还以为是谢秋芝,仔细一分辨却有不同,是很陌生的男声,他应当从未见过这人。
谢璇衣一时听不出所以然,只得先进堂内,恰好见那说话的陌生男人疾步向外走,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毛手毛脚,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成气候。”
谢父坐在正中,见了谢璇衣,眉毛立即拧紧,险些将手里的茶杯砸过来。
“哎呀老爷,璇衣这孩子忙于学业,如此操劳,一时失神也是难免。”
谢璇衣向谢父行礼时,才瞧见一旁坐着的美艳女人。
这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谢秋芝的生母,孙淑娘。
孙淑娘三言两语间,就把责任都推到了谢璇衣头上,肉眼可见的,谢父的表情更加不悦。
然而,谢父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下功夫,很快转移了话题,“以后注意便是。”
孙淑娘的笑意淡了些,却还是拎着茶壶,尽职尽责地为丈夫续上茶水。
“与你一同念书的赵家小子,你可了解?”
谢父直入正题。
赵家这一辈只有两个儿子,长子早已成婚。对方所谓的“赵家小子”,恐怕就是白日里污蔑他的那位二公子。
谢璇衣一时不知谢父的想法,很轻微地摇了摇头,“仅仅是同窗,见过几面罢了。”
“哼,同窗,”谢父重复了一遍,抬起被眼皮褶遮住的眼珠子,“那沈家小子与你也仅仅是同窗,为何念念不忘?”
谢璇衣被他的话堵住,一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谢父重重把茶杯砸在茶几上,孙淑娘眼看着,立刻伸手抚了抚丈夫手背。
“以后少与沈家小子往来,多与赵家人亲近些。”
谢璇衣低着头没吭声。
谢父这话什么意思,他又不是看不明白。赵家老爷官居六品,与谢父又同属户部,恐怕他这父亲早就不满于做个小小的笔帖式,想要靠他搭上赵家。
可是细细一想,他又不免觉得荒谬可笑。
“哎呀璇衣,母亲知道你为沈公子痴心一片,可是老爷都这么说了,也多为家里考虑些,别拉着脸了。”
孙淑娘生怕他不反抗,迫不及待地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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