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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迅。我坐在客厅里听无声的流行金曲,想到前几天在省城送货的时候看到几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站在“快乐老家”文具店门口挑海报。哥,我很羡慕她们。因为同样的年纪,她们在日常生活之外,还有力气可以喜欢一点什么东西。
我有一天做梦,梦到你和我还坐在你那间小出租屋的折叠桌边上,你喝啤酒,我喝汽水饮料。你一直不停地笑,不停地说话。我看着你,在梦里终于特别勇敢地说,哥,我想跟你一起走。
醒过来的时候,MV还在放送。我靠坐在沙发上,捂着头无声地大哭,一直哭到流行金曲频道放完了它所有的歌。然后我洗把脸,做早饭,叫齐建铭起床吃饭。
我想跟你一起走。我想跟你一起走。陈期,我爱你。
......
陈迦行那年快读五年级了,已经认识所有基础字,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情爱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还不太能解读齐农所谓的“爱”,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是什么意思。
他读完那封信上的内容之后,抱着那本票夹册盘腿坐在床上,又拿起了信纸边上的照片。
那张照片背面,没有标注日期,没有地点,只有同样的深蓝色墨水笔在底端安静地写着一句歌词: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第18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一)
陈迦行把照片重新翻回了正面。
旁边有人拿一根真知棒戳了戳他的脸。陈迦行侧过头,丸子挂在他座位边的走廊窗台上,把真知棒重新含回嘴巴里,含糊地问:“这你爸啊?”
陈迦行抹了一下自己脸上不知道是糖渍还是口水的痕迹,嫌恶地骂开了:“祝婉之你有病是吧。”
十五分钟后,他们挂着腿坐在新民镇中小操场的司令台上。陈迦行说,这周回家,他妈说,他老爸终于拿到了合法身份,这个月会回国看他们。
他们晃着两条腿,仰面躺到了台面上晒太阳。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两个人迅速跳起来,越过小操场,分头跑向各自的班级。
念完河流镇小之后,陈迦行像是要秉持自己要在齐农家赖到十八岁的誓言,跟着丸子一起升进了离河流镇不远的新民镇中。一个年段十五个班,一个优等生班,三个吊车尾的提高班。陈迦行往一班跑,丸子往十四班跑。周五傍晚放学,他们一起踩着自行车穿过新民镇大片大片的桑葚园和草莓地,路上吃一份塑料杯装的关东煮米线,挤进音像店拿试听器听新的流行唱片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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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完全落山的时候,两个人才急匆匆骑过镇外的铁轨,骑进车站街广场。齐农半趴在门口走廊上,看着陈迦行浑身汗淋淋地拎着自己的校服外套跨着步子跑上来。
齐农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骂着:“你怎么不明年再回来?”
陈迦行捂着自己的头嚷嚷着:“我警告你别打我头了,我现在...”齐农在他头上又狠狠拍了一掌,说:“滚去厨房盛饭出来。”
陈迦行懊丧地把书包外套全部往沙发上一甩,撸了下袖子,跑去厨房拿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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