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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却软得一塌糊涂,像被一只圆不溜秋的小豆蟹钳了一下。
小豆蟹钳完就溜,不知何时再来造访。
反正是一点也没放过他。
……
温听宜洗完澡,吹了会儿头发,趴在床上翻看之前写的人物小传,卧室房门被敲了一下。
某人说陪就陪,态度积极。
程泊樾进来的时候,她快速把纸边的小人仔涂鸦折起来,装作若无其事,规规矩矩靠坐在床头。
落地灯散开一束暖光,映照她专注的神情,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像个挑灯夜读的优等生。
优等生穿的很清凉。
或许是为了应对别墅里充足的暖气,她上身只挂了一件小吊带,身下配套的裤子也很短,浅色的软绸料子,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衣柜里有这套睡衣吗?他给她挑的?
程泊樾不着痕迹地蹙起眉,顺手关上房门。
温听宜不声不响,余光注意着他的行动轨迹。
他也刚沐浴不久,穿一件深黑色绸质睡袍,腰间的绳结依旧系得松垮散漫。
暖光笼罩下来,他身上的锻炼痕迹恰到好处,在薄薄的衣料之下若隐若现。
程泊樾带着一阵木质淡香走到床边,个子居高临下,动作却很轻,先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发,例行检查,要彻底吹干才算过关。
显然没有,还是半湿的。
他取来吹风机,站在身后给她吹干发梢。
温听宜跪坐在床边,被他高大的影子笼罩着,程泊樾配合着机器暖风,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梳理长发,手指时不时碰到她后颈,有点痒。
她手里还拿着自己写好的人物小传,不经意地,将边角的折痕按了按。
忽然听见一句:“想见他吗?”
她醒了神,下意识问:“你说林导吗?”
“不是。”程泊樾说,“是你爸爸。”
静了会儿,耳边只有吹风机低沉的运作声。
“不想见。”她斩钉截铁,干脆的结论里带着闷闷的鼻音,“没有见面的必要,这辈子都不要见,我特别特别讨厌他。”
像个涉世未深的小朋友,耿直且爱憎分明。
其实是一件好事,面对讨厌的人,不必逼自己与对方和解。
程泊樾嘴角牵起一点笑,低眸,掌心感受她发梢的湿润。
关于她父亲的事,他今早已经让周凯去办了。
手段是为对方量身定制的,出乎意料地温和,没有掀起半点腥风血雨。
就连温兆文本人都感到意外。
前情是,周助理给他打了个电话,说程先生愿意跟他见一面,不管是聊投资还是聊家事,都乐意奉陪。
于是他带上自己的秘书,乘坐最早的航班,九点多就落地京城。
周凯开车前往机场,负责接人。
一番体面问候结束,场景就聚焦到车上,周凯开着车驶离机场,对后座的人微笑说:
“程先生和听宜小姐晚点就跟您会面,一会儿您先到餐厅耐心等等,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最好不要亲自找到总部办公室去,也不要到柳贤胡同拜访,毕竟您知道的,程老爷子年事已高,需要静养,不希望有外人上门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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