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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的氛围里,两人相隔半米,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程泊樾身体离外侧近一些,后仰靠住沙发背,懒筋懒骨的,整个人就像半躺着,垂感平滑的黑绸衬衫贴着上半身,隐隐透出肌肉线条。
冷淡又勾人的疲惫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一手搭在额上,眼皮时不时阖起,再睁开时,目光没什么焦点。
嗓音也倦哑:“你看看,房子里有哪样不喜欢的东西,到时断舍离,撤了再换件新的。”
那也太大费周章了。
“……现在就挺好的,我都很喜欢,不用麻烦了。”
答完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什么时候答应要一个人住进来?
这么大的独栋,自言自语都能听到回声,怪冷清的。
假如是两个人住,那还说得过去。
她兀自思考着,程泊樾仿佛能共感她的思绪,他眼皮都不撩一下,却能百分百觉察:“你要是害怕,就找一个人陪你一起住。”
有道理。
她开朗地说:“好,到时我问问周婼。”
程泊樾:“……”
蓦地,桌上的香薰灭了。
温听宜自觉擦了根火柴,将它重新点燃。
火光扑朔迷离,蜡烛融化,香薰已经飘出花果甜香了,某人还没搭腔。
温听宜转头瞄他。
难怪一声不响,程泊樾又把眼睛闭上了。
看来他这两天出差,耗费了很多心神。
这人半小时前还陷在情欲里,而眼下这毫无防备的休憩姿态,流露一丝事后的餍足,叫人抑制不住,总想带着一点坏心思,观察他,窥探他,剥开他体内最真实的部分。
温听宜鬼使神差地,扫一眼他搭在大腿面上的另一只手,掌心朝上,腕表的白金色表带不移不动,折射微弱的香薰火光。
一抹跳跃的暖黄色调,掠过他皮带的金属方扣。
最后晃进她眼底。
她醒过神,潦草收回视线。
窗外雨幕迷蒙,夜色浓重,为了让程泊樾好好闭目养神,她没开落地灯,保持着室内昏暗,像加了一层灰柔滤镜。
细细一想,某人原本说,要把鱼拿回去,可事到如今,鱼早就被他冷落了,反倒稀里糊涂,把她带到这儿来。
又碰巧,因为有他在,温兆文那通电话才没能伤害到她。
那些积攒已久的忐忑,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削薄。
还顺带解开了一些谜团
。
她现在清楚了,程泊樾的确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虽然他对外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峻姿态,但平淡表象一经揭开,内里就暴露出矜傲狠厉,残酷薄情。
说实话,她是怵的。
可偏偏,这人亲口对她说,她是他的例外,是唯一。
而此时此刻,程泊樾这样毫不设防的疲态,也只有她一个人得以窥见。
温听宜端坐着,耳边是男人匀淡的呼吸声,她被笼罩在他凛然沉稳的气场里,脑海不听使唤,傍晚那些点到为止的情热画面,在记忆里来回穿梭。
他真的,想她想到濒临失控了。
叫人难以置信。
此时无声胜有声,周遭太静了,静得她坐立难安。
彻底的沦陷并不可怕,单方面模糊的清醒才是一种煎熬。
该走了。
本想通知他一声,但他好像睡熟了,温听宜不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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