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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看着很好说话,也算不上冷淡。
至于其他时间,无论他是保持冷静,还是少见地压抑怒火,归根究底,都是一副寒气慑人的样子。
假如逐字逐句跟他解释,恐怕他会听烦,温听宜就委婉道:“大部分时间,都挺冷的。”
她做到了有问必答,却换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怅然。
似乎想弥补,但又无从下手。
程泊樾生平第一次有了被旧账追赶的感觉,像站在一个泛锈的信箱前,箱门一开,陈年的信件就涌了出来,只能逐一拆封,拆到指尖麻木。
一切都是滞后的,包括感知。
总结下来,初见时对她冷漠的人是他,警告她少惹麻烦的人是他,回国之后让她提心吊胆的人是他,一个月前不理会她道歉信息的人,也是他。
被暗刺扎到手,就算没有受伤,那种瞬时的隐痛也让她记忆犹新,所以她一边愧疚,一边退怯。
再退就哄不回来了。
程泊樾不给她谋划逃离的机会。
语气像试探,像拉拢:“那我现在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不好相处?”
低哑沉稳的嗓音,带着不可多得的认真。
温听宜的注意力一下被他拉回来,不禁怀疑这是哪种不露锋芒的高深战略,似勾非勾的,让她踌躇又被动。
目光暧昧交汇,她试图反客为主:“你不是有一千个心眼子吗?天生就擅长洞察别人,就算我不回答,你也能猜准的。”
他像听见什么好笑的,勾唇轻哂:“以前能猜准,现在不行。”
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心乱了。”
空气倏然静止,她指尖颤了颤。
周遭麻雀叽喳,早晨的光线像淡金色的薄雾,笼在程泊樾身上,锋利线条悉数淡化,让他不再那么触不可及。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他说的——我们重新试一试。
其实关于这个,她有很多想问的,此刻却失去了方向感。
像战绩为零的游戏新手,模拟演练时勉强及格,等到真正开局面向对手,就茫然无措了。
沉默时,脚后经过一只狸花猫,颇有闲云野鹤的气质,喵了一声,仿佛叫人让道。
程泊樾视线一垂,提醒她后面有猫,然后就顺理成章,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不能踩到猫,温听宜只能往前走几步,浅色的小短靴抵住他的皮鞋,堪堪停下。
她怀疑这人早有预谋,此刻不过是托猫的福,沾猫的光。
距离拉近,他扫一眼她素净泛红的耳垂,状似随口一问:“送你的耳环和项链,不喜欢吗?”
潜台词,为什么不戴上?
她心说当然不能戴了,怪别扭的,两人现在什么关系?严格来说,是前床伴吧,谁会戴前床伴送的首饰?
这种含义复杂的贴身物品,有其特定的使用法则,比如群里的小姐妹曾锐评:“如果不是为了制造暧昧,平白无故戴上前床伴送的首饰,很难不产生一种拎着他的ck裤衩出街的感觉。”
话糙理不糙。
假如把礼盒还给他,又显得她死心眼儿。
她现下只能说:“我好好收起来了。万一哪天你开口要回去,至少还能完璧归赵。”
很礼貌,很温柔。
却把人气死了。
程泊樾撇过头轻哂,第一次感觉自己被羽毛做的手|雷轰炸了。
什么叫要回去?
给出去的东西他哪次要回去了?他有这么计较?
程泊樾皱着眉,宛如烦躁的思索:“温听宜,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她一脸单纯地望着他,认真回答:“抢护身符的形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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