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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耳边只有落叶簌簌飘下的声音。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内心打起了退堂鼓。
程泊樾是不是早就看穿她了?
完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哭懵了,异想天开了,居然想利用他,拿他当挡箭牌和避风港。
程泊樾哪有那么好对付。
他像只沉静慵懒的狮子,表面上会放任她,在她咕咕哝哝说他坏话时,他偶尔会警告地扫来一眼,不会拿她怎样,因为她做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没有闲工夫跟她计较。
但假如,她真的不怕死地侵犯他的领地,一定会被他一掌碾成粉末。
什么动不动情的,可能性太低了。
这个男人真有那么容易被看透就好了,她就不至于害怕他。
她怀疑他最近一直在琢磨怎么彻底收拾她,但因为回国后工作太忙,所以算账的事就暂时搁置了,偶尔心血来潮就逗逗她。
等哪天他真的闲下来,新账旧账一起算,她就真的无处可逃了。
温听宜心里慌张,又害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于是竭力维持住失落茫然的模样,像只弄丢坚果的小松鼠,慢慢从他怀里脱身。
两人拉开一点距离,程泊樾的手掌扣着她后脑勺,忽然用了点力,她睫毛一颤,顿时被他掌控住了,乖乖定在原地。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温听宜只能小心翼翼抬眸,声若蚊呐:“怎么了?”
说话时撞进他深不可测的目光,他这只翻云覆雨的手移到她耳边,拇指落在她眼皮上,不轻不重地给她擦掉眼泪。
“哭完了吧。”
含着颗粒感的嗓音磨过耳边,淡淡的强势感,像问句,又像没什么耐心的陈述句,叫人摸不透他真实的情绪。
他应该很讨厌别人躲在他怀里哭吧。
温听宜越想越后悔,吸一下鼻子止住抽泣,颤声答:“哭完了。”
想哭也不敢了。
程泊樾眼皮半阖,松懒的目光打量她:“哭完了,能静下心跟我说话了?”
她泪湿的脸蛋被他一只手托住,乖觉又迷茫点了点头:“嗯,可以了......”
女孩子的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软绵绵的嗓音像毛絮一样挠过男人的耳朵。程泊樾给她擦泪的力道莫名轻了些,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她就会软成一滩水。
他浓眉往下压了压,声线放缓:“还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温听宜微微一愣。
好温柔的语气。但怎么跟兴师问罪似的。
她唯恐被他洞悉一切,只能局促地改口:“没什么,我是随便问的,你当我没说。”
可是之前说出去的话没有反悔余地,在她决定撒娇卖乖时,就意味着她已经闯进狼窝了。
程泊樾突然用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
身子一轻,她惊慌失措地攀住他肩膀,眨眼间被他抱到一个台阶上站着。
有了台阶的加持,她的视线就勉强跟他的齐平了。
好近,他的呼吸落在她微烫的脸上,漆黑双眸凝视她。
对视两秒,她怯生生收起下巴。
程泊樾眉心微动,一手稍显不耐烦地托起她下颌,沉嗓戏谑:“跟我说话怎么老低着头,什么毛病。”
她双手还攀在他肩上,蜷住手指默了几秒。
“因为你眼神很凶。”她声音越来越小,严谨地补一句,“有时候很凶。”
他轻嗤一声:“你倒是很擅长把我越描越黑。”
懒散的尾音往下沉,仿佛轻轻拽了她一下,让她坠入一个不知深浅的漩涡。
此刻的程泊樾,似乎为了迁就她而低敛着眉目,额前深黑色的碎发被路灯勾勒,眉骨周围覆盖着锋利冷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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