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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景有些诧异,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都带了半点的委屈,“我可是做了何错处,让阿芷对我印象不好?”
贺星芷的指尖从他的下颔划下,卷起他垂落在身前的发丝。
“不是你做了什么,只是我那个时候也听说过你的事,觉得你到底也是男人,有钱有权老婆又死了,明明是喜事,还装得很悲伤,十分缅怀妻子的样子。不过后来才发现你是真的在想念我啊。”
宋怀景敛起脸上的笑,抱在她腰上的掌心忍不住紧了紧。
“只有无情的人才会在自己爱人死去之后才不会悲痛。阿芷,我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人。”他顿了顿,还有阿芷,不要轻易说这些生死的事。”
她眨眨眼,绕着宋怀景发丝的指尖一僵,有些木讷地看着宋怀景,觉得他对这样的话题实在太过敏感,她努努嘴,“好嘛,我呸呸呸呸掉。”
贺星芷打了个哈欠,撑起身又伸了个懒腰。
宽敞的衣袖顺势缩到她的手肘处,光洁的手臂绕到他的脖颈上,往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我饿死了,饭都到了怎么不去吃饭。”
“方才在等你醒来。”
宋怀景为她穿好鞋履,明明知道她应该恢复了些许,但还是十分忧心她的身子,索性将她抱起去了桌前用饭。
喝了一碗香喷喷的鸡汤后,贺星芷觉得自己复活了,浑身精神了不少,眩晕感也早已消散。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要与宋怀景说。
等着宋怀景替她剥开肥腻的鸡腿皮的间隙,贺星芷道:“对了,刚刚在说正事呢。”
她那会儿本想与宋怀景亲热一番时说这事,但她显然因为突如其来的头晕没这个兴致了。
“阿芷,先歇息吧,歇会儿舒服了再与我说也不着急。”
但贺星芷没有听宋怀景的话,自顾自地与他说了自己这些日期的发现。
“一来,那店小二本名叫石柱,前些日子与城西荥阳郑氏二房那位经营香料铺的郑老爷有过往来。”
宋怀景眉头轻蹙,“荥阳郑氏?他们家枝叶繁茂,长房在御史台做着言官,二房几代经商,富甲一方,三房的老爷因为是武将如今还驻扎在西南。石柱一个酒楼伙计,如何能攀上郑家?阿芷又是如何查到他与郑氏有关联。”
宋怀景并非没有查过这位店小二,只不过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事,最终不了了之。
而如今三司查他,只查他使厌胜之术诅咒皇嗣的事,并没有查那几位收到神秘纸条遇险的官员。
官员接连被陷害这件事目前由大理寺在查。
但因为证据实在太少,距离第一位遇险官员又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时间久了,更查不到。众人皆自认倒霉,只能揣测是被朝中意见相左的同僚小人陷害。
贺星芷精神回了个一半,抬起右手食指,左右摇摆,“非也,不是他攀上郑氏,而是被收买了。”
她使了银子,从石柱的穷亲戚口中打探到他疑似与郑家有交集,但口说无凭自然没有用。
贺星芷依旧是使了些银子,从黑市老板找到了石柱当在他那的名贵香料。
此香料名贵但每年进口量不少,可绝大部分由市舶司统一收购售卖。
只有部分商人被官方特许售卖,例如郑家这种有背景的大商人不仅有特殊渠道获取,也能特许售卖,不过售卖的额度也会被限制。
除此之外,那装着香料的木盒分明就是郑氏香料铺专供贵客的样式。显然石柱卖到黑市的香料就是从郑氏那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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