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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么和主母撒娇的么?
他点头,骄傲道:“我还会写字。”
之前他给写城门上写告示的先生代笔过一段时日,为了挣钱学了不少字。
谢怀千高兴地拿了一张宣纸,旁边是磨好的墨汁:“能将你的名讳写给我吗?”
文莠一顿,也没有拒绝,很快他便在纸上写出了“文莠”两字。
谢怀千看了之后原本牵在唇边的浅薄笑意消弭于无形,莠可不是什么好字,他不大确定取这个字的人是否有意而为之,若是文莠父母所为,是否饱含恶意,过于残忍?
这一定是个伤心事,他避重就轻说:“你想改名吗?”
谢怀千看起来想揉他脑袋,不过文莠更想揉他脑袋。
“贱名好养活。”文莠心平气和道,“这个名讳能让我记住很多不该忘的东西。”
某些他永远不希望谢怀千知道的东西。
文莠与谢怀千处熟悉了,相处分外和睦,平日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总是陪同谢怀千出门,近的,远的,以至于当初和自己说好的赎身诺言再也没兑现过,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
谢怀千自己学识渊深便也总想给他蒙学,文莠对谢氏崇尚的孔孟道统生不起丝毫趣味,也不打算以修齐治平这样的理念约束自己,然而在谢怀千漂亮眼睛的注目下,文莠还是随手在书斋里另辟蹊径找了本道经来看。
随手翻开,看见的第一行字是: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文莠笑骂一声他妈的,直接将书合上了。
“我就不能看你们读书人好看的书,怎么都不是你们读的那个味儿。”为了不使得谢怀千心中受伤,他首先给谢怀千提了一个问题:“你开篇读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将书小心地归还原处,“还记得吗?”
谢怀千立马告诉了他,文莠记得当时自己立马去看他的脸了。
谢怀千坐在烛火前,眼中的澄明笃信让他印象深刻,一张一合鲜红的唇仿佛能沥着血呕出胸膛中的赤子之心,文莠仿佛一眼便看穿这样一个人长大之后会跋涉千里走上一条怎样艰难的窄路。
文莠的心绞了一下,笑出一声很快停了,他不知是否该笑。
“原来你们真的相信啊。”
谢怀千再度点头,这回他的动作很缓慢,目光坚定。
文莠不相信古今圣贤的理想,但从那天开始他相信谢怀千的理想。
于是他说:“谢怀千,你当我老师吧。”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没有婴儿肥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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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枝桂林
咸泰元年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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