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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千其实喜欢笑,没有噱头时,他便会自己造一些出来。通常是捉弄他。
闻淇烨心里回味不停,但在老地方给不老实的小蛇掐了下,谢怀千果然知道他的厉害,猛地直了上身,贴得离他更近些。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蛇的七寸也不能经常手拿把掐。闻淇烨腿一提,带谢怀千浮上水面。
落水从发尾交融、抽离,再交融又抽离,携去某种情愫,向上的热意也跟着散了些。
谢怀千与闻淇烨浮出水面后不约而同前倾身子,合拥着交换了一个干涸得过分的吻。
吻毕,谢怀千右手五指先后在闻淇烨的侧脸上抚过,磨砂似的用了些力,闻淇烨这回便直接捉来他浸得苍白的指一一吻过,唇面擦过指尖撩起不间歇的痒意,半点情意都不必藏。
“凉快了吗?”闻淇烨也很想学会怎样才能显得人畜无害,好在谢怀千这儿讨些便宜,可怜他长得和人畜无害这四个字四不像。谢怀千脱了桎梏,手指在他脸上比划,将眉去了,无用,遮掉眼,唇峰又太利。整幅脸都遮了,这才像点样子,偏偏又听他问:“娘娘快活了吗?”
“应当算吧?看你生得俊俏,我心甚慰,怎么不算一种快活?”谢怀千撤了手,但笑不语,双臂交叉勒着闻淇烨的脖颈,半晌,凑到他的闻郎耳畔密语:“冤家,怎好白占你便宜,合该还君一喜。”
三日后,端午,举国休沐五日。
京师闻府,正堂。
威武的首枢正堂金漆匾额之下,绯红正红两色对坐,一雍容,一华贵。雕龙屏风上站了只老八哥,牙牙学语地蹦跶俩来回,摇着头激昂道:“诸位食客,主母到咱这儿来喽!主母主母大主母,大罗仙吃小老鼠,主母来了吃香喝辣,撂下扫帚丢抹布,饱死鬼好过饿死鬼,嘴应流脓莫受穷。”
“主母你瞧它,嘴上不把门,赶明儿老爷不爱它了,炖了给您吃肉。”旁边下人捂着嘴将八哥一扒拉,摁着翅将鸟犯缉拿,赔着笑打着哈哈耸着肩溜走了。
闻母脸上无有动静,苍发上压着的上诰命夫人的凤冠却仿佛要飞起来,闻淇烨瞧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母亲被闻径真养的八哥气成这样,也觉有趣。
那日听谢怀千说还他一喜还以为是那上面的趣事,偏又奇怪,他和谢怀千在那事上几乎不行遮掩,这会儿倒是明白谢怀千存心叫他想歪。这祖宗原是将他母亲搬来了……母亲还带来了他不成器的表弟闻宣襄。
闻宣襄躲在母亲身后红着眼睛瞪他,穿了石青色的补子服,巴掌大的脸逐渐褪去婴儿肥,显出些少年该有的清俊的轮廓,他没戴瓜皮帽,还是戴在梁汴常戴的能卡住脑袋的虎头帽,看着像是终于洗过一回。
母亲略扫一眼身后的表弟,有意放下声量道:“宣襄,去找人给你弄个大鸡腿吃。”
即便如此,闻宣襄还是被主母的气场吓得一个哆嗦,以为要被打脑袋,双手按着自个儿脑袋上的虎头帽,帽缘紧紧地卡着脑袋,这才好了些,咬着唇点点头,经过闻淇烨的时候却忽然在他胳膊上非常大力地咬了一口,脆生生道:“讨厌你!”说罢,按着虎头帽逃之夭夭。
这点劲比不上谢怀千千分之一,更别说外头还有几层衣裳,闻淇烨眼皮抬都没抬,当初他进京和表弟不告而别,挨个牙印不算什么。闻母显然也看不上这点皮外伤,等表弟一走,闻母看向儿子的眼神含着似有若无的探究,然而主母总不会先行开口,闻淇烨于是问:“母亲何事?”
闻母沉眉抬眸,犹在忆事,蓦地抬起一指,郑重道:“京师盛传你断袖一事,可是你保命之计?”闻淇烨心说这倒有趣,闻径真和他同僚也这么想。也没错,对一半。
他佯装不解,道:“母亲缘何如此说?”
“我儿倒是会打太极。”闻母冷笑一声,扳着带着弓箭茧子的指头如数家珍:“欧阳的表妹脸面薄,托媒婆上门议亲,你佯装中耳有疾,充耳不闻,岑州杨氏千金慕你名而来,你假慕容之口告诉那丫头你丧了祖父,丫头回去发现被骗来问,你又让家仆说‘一不小心救活了’,那花魁青女对你一见倾心,不知给你去信多少次说可以自行赎身,愿托付你终身,你复信说若我是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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