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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他们说辞。”文莠淡淡道,“改天叫他们那儿也没一个,赔回来。”

【作者有话说】

隔壁元戎:这人真有意思还没下来呢一天天的净烧钱给我一大家子买烟递烟了

第11章 闻郎

晚间吉时,依例在文莠府上密议朝事,因着文莠的身份,彤文台与巡风府两边,但凡混上头脸、说得出名堂的大太监都得提前来,且不能是空手来。

反正还有事儿,宋统干脆没走,和干爹通完气,陪他哥哥玩了会儿。他干爹脾性不好,独独在哥哥这儿柔情百转,有时他都有些吃味,转念想来:和小畜生有什么好争的?不若对哥哥好些,在干爹那儿讨个巧。

忽然落雨,风雨蒙在屋头外听不真切,沉闷得很。这乌漆抹黑的厅堂唯有一处能透天光,是一处叫什么“四水归堂”的天井,好似是徽派那边的讲究,风水上有聚财之用,寓意很是喜人。

想透透气,宋统抱着哥哥往角落走去,嘴里照葫芦画瓢发出嘬嘬声。

雨声由虚向实,逼近外露的天井,空气也渐渐清透。流水沿着瓦片注入四方天井下的池塘,哩哩啦啦,痛打里头的铜钱草和一叶莲,激出青石板上的苔腥气,湿意蔓延,假山踞着的几只大王八缩回壳中。

宋统看了,冲怀里暖和的正黄猫子哼哼,谑道:“瞧你过得多美,它们都被扇得脸疼了。”

狸奴恹恹的,二脸不理他,宋统哼哼,坏心眼地揉它肚子上的长毛解气,“你黄澄澄的,干爹怎么管你叫狸奴?”说罢,他自个儿解了真意,暗想,干爹管金丝猫子叫狸猫,是时时警醒自己黑白不分、指鹿为马,方能成事。

高啊。

半个时辰后,八方宾客就位。人都齐活,门口迎宾的宋统也上座。

二十来人一张广寒桌,文莠上的是面南背北的尊位,宋统坐次尊位。

宦官喜结义亲,在场二十来人,血缘关系有如粥稠,这个是那个的干儿子,又是另一个的干爹,大家多少都沾亲带故,因此叙聊一定要张罗一桌鲜美的饭菜才不显生分。文莠喜食甜腥,半壁江山都是酥酪、糖醋、梅酱做浇头的咸水海物,但他不爱说话,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迎来送往之事由宋统一手包办。

宋统见众人皆已严阵以待,肃着的白脸乌唇笑出了声,道:“今儿咱们不分你我,有话呀,边吃边说。”底下各太监各怀心事,但也都奉承着乐得一气,很快气氛便打得火热,该给二老敬酒的敬酒,文莠唇角分毫未动,宋统倒是被劝着喝了不少。

喝了不知多少杯,众人皆醺然,宋统拿手背一抹嘴,拍桌笑道:“你们瞧我这记性,跟在干爹身边,高兴得忘乎所以了!今儿呀还有一桩事——咱们一大家子好不容易吃团圆饭,仔细给它商量下:前些日子茶马通衢一事,你们也知道,虽然上头高抬贵手,允了咱们家设茶马监,留人在西南,可与咱家合作的那些个大族与屏司一拍两散,自然少了好处,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再可以许给我们,你说说,咱们这一大家子,没有钱,日子怎么过?你们不知道账,掌舵的知道账,你们瞧瞧,今儿席上,有一个算一个,看你们乐得,可我干爹急呀!急得乐不出来!”

说到末尾,宋统脸红脖子粗,直站了起来,身边本来乐个不停的太监都立马变脸,合上了嘴,挂上了丧家之犬的落败相。

可谁不知道,文莠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脸?眼睛虚阖着,半白的头发扎在脑后,细长阴翳,不谙言笑,削瘦到刻薄的骨相使他兼备几分清简的文人雅态。

宋统见巴掌的火候差不多,是时候托出个枣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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