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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回来,除了最后一战带兵北上,都再没离开过这片方寸之地,最远也只到邑门。起初还傻乎乎以为是陛下重视,想留在身侧培养,后来才知晓,丛老将军在碛北守关,他是入京为质的。
领了闲职后,便时常能遇上方与宣,对方也不怎么待见他,但每次面圣前,方与宣都会用令人厌烦的语气提点他几句。
没比自己大上两岁,却老气横秋的,丛风不喜欢他,总也给不了几个好脸色,渐渐把方与宣惹急了,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后来一同上朝,二人当众吵了一架,关系降至冰点,散朝时,方与宣只叹一口气,对他说:“等在朝堂待久了,你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那时听着这说教非常不爽,现在听却悦耳得很,丛风捞起他亲了一会儿,听到方与宣从喉咙里挤出模模糊糊一句话:“你脖子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砍的,没事。”丛风说着还要继续亲。
方与宣却吓得一激灵,立刻推开他:“砍这么深?”
“又没砍到大动脉,无所谓。”丛风说得无比荒唐,正准备再继续,忽觉一阵凉风吹来,回头望向窗外,才发现下起了雨。
夏秋交接的时段,雨总是来的不讲道理,他们看了会儿雨,方与宣忽然问:“有一回我在酒楼喝醉了,外面下大雨,是不是你去把我捞回来的?”
丛风转头看他。
“把我身边的人都收买了,一个个都跟我说是我自己冒雨走回来的,把我当傻子。”方与宣翘起嘴角,回敬他一个同样促狭的动作,手背拍拍他的脸,“我又不断片。”
丛风难得有些尴尬,他说:“当时谁知道你不断片。”
气氛终于回到最适合接吻拥抱的阶段,二人各自祈祷别再来第三回中场休息,好在老天遂了他们的心愿。
这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半夜大降温,方与宣被冻醒了一回,他睁着眼睛思考片刻要不要下床去拿一套被褥,最后还是懒得起来,一转身缩回丛风怀里,热腾腾的。
雨过天晴,难得的蓝天白云,秋意渐浓,一早起来先打个喷嚏。方与宣来时只带了几件薄的夏装,埋头在丛风的衣柜中找了好半天,一件能穿出门的厚衣裳都没有。
最终还是丛风接济他几件衣服应急,穿上身了袖子裤腿都要挽起来,看起来像要去插秧。
换衣服耽误了些时间,丛风开车送他去上班,在博物馆后门边停下,迎面撞见从共享单车上下来的邢越。
邢越两只眼睛做贼一样打量着他们,就见方与宣穿了身十分不合身的衣服,从这位他十分忌惮的朋友身边过来,还一脸如沐春风的轻松模样。
邢越把车落锁,试图合理化自己看到的一切,也许方与宣穿的oversize新潮流,车上那位不过是顺路偶遇。
他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就见到丛风从车窗探出头,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他。
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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