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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全失,惊得只差中风,但裴霁云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那些证据呈送上来时老夫人当即就在惊怒之下病倒了。
养病了好一阵子,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拎起拐杖去打裴靖安。
裴靖安为人虽然狠辣无情,但对待老夫人却还有些情分,被打骂了没有还手,还难得放下姿态,低头认错,哄骗老夫人帮自己一把。
侯府之中这个中矛盾不宁,不消多说。
四月二十五,朝廷以宋晏辞为质,令在东边叛变的宋则投降称臣。
宋则原本就是仗着两万天熠军发动的叛乱,口号也喊得很是正统,对外说先帝已经废太子,有立晟皇子为储君之心,此事被太子知晓,立刻伙同贼子杀了先帝上位。
信服此事之人还真不在少数。
身处官场之人,谁不知道先帝不满太子良久,早有废除之心,更偏爱二皇子,可晟皇子一回宫,这偏心就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不仅提拔养父宋则,还将京兆尹的嫡女嫁了过去,甚至诸多只忠于皇帝的旧臣都纷纷倒向晟皇子。
这其中要说没有皇帝的授意,谁信啊。
只不过晟皇子命不好,刚回宫没多久,先帝就病重,然后死在了宫变动乱之下。
但凡先帝再多活两年,坐上皇位的不定是谁。
这两万天熠军是死忠皇帝的,不少将领都得过先帝密令,让他们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听命晟皇子差遣。
现在晟皇子人被困在盛京,他们自然无心跟着宋则继续造反,更何况,背着反军的名头也不好听,大家都有亲人尚在,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想造反。
宋则投降一事,全在裴霁云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好惊讶的。
东边战事一歇,被他以军令调离盛京的裴谏之也要回朝了。
这叛军投降一事,并非可以很快处理的,对于两万天熠军,和宋晏辞、宋则如何处置,都需要细细商议,朝中数日争论不休,那远在东边的对敌将领没有数月自然是回不来的。
可裴谏之胆大包天,没有皇命,偏偏就单枪匹马地杀回来了。
前方战事吃紧,不能为外事干扰,他心中记挂着赵雪梨,又久不得消息,哪里能忍到大军班师回朝的时间?
结果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回了京后,才知兄长居然已经娶了亲。
还是什么显阳赵氏赵怀瑛,裴谏之从未听过此人名号,回到府上捉来下人一问,却是什么也没问道。
他眉头一皱,没有进屋,而是奔赴狐朋狗友家中,结果这些人竟对那赵怀瑛亦是不甚了解。
虽然没了得到确切消息,可裴谏之心中已经有了极其不好的念头。
待到再次回了府中,去到老夫人院子,直接问道:“祖母,那赵怀瑛可是赵雪梨?”
下人们被裴霁云堵住了口,不敢多言,老夫人也不愿让两个孙子生出嫌隙,否认道:“非是如此。”
裴谏之心中狐疑,没有尽信,道:“可否请嫂嫂出来,容我敬个茶?”
老夫人摇头,“你嫂嫂身子骨弱,近来还受了凉,前两日被霁云送去郊外庄子上养病了。”
裴谏之自是不信,“果真?”
老夫人尚未说话,门外传来裴霁云波澜不兴的两个字:“不真。”
诸人一愣,纷纷看向门口。
芝兰玉树的青年挑帘进入,恭恭敬敬同老夫人请了个早安。
裴谏之见到亲兄长,心里发沉,踌躇了一下,才问:“大哥......什么不真?”
方才老夫人说话时,他极力反驳,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可现在裴霁云来了,他又希冀大哥能同祖母一样,说赵怀瑛并非赵雪梨。
可青年落座后,抬眼看过来,字字和缓清晰:“赵怀瑛便是姈姈。”
裴谏之脑中轰然,眼睛刹那间泛起红潮,“大哥!赵雪梨是我的妻子!你如何能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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