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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梨先是闻到一股熏得浓烈的檀香,而后才在骤然转换的目光中见到来人。
那人被素色兜帽遮住了头,身形清瘦,五官明丽脱俗,眼睛教雪梨而言偏窄几分,失了媚色,多处几分挺拔的坚韧来。
赵雪梨心跳擂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依将她拉进最近的禅室之中,声音亦是发抖:“姈姈。”
赵雪梨这才如梦初醒,眼睛立马红了,简直潸然泪下,“娘亲...”
姜依伸手抱住她,像小时候那样抚摸雪梨脑后青丝,以做安慰,“姈姈,娘亲来接你了,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不管再如何故作镇定,姜依的手依然在发颤,心情甚至比她投江一博时更加难以平复和激烈。
赵雪梨回报过去,闷声哭着。
她抽泣了一会儿,将不合时宜的诸多情绪按下,小声道:“娘亲,女儿不慎将裴靖安引来了,裴霁云现下也来了,我们要如何走?”
姜依早有准备,“姈姈,夜里你来观音殿,我们从地道中逃,出了地道就是码头,届时换了行头,一上江河,直接去南泽寻个无人地,再也不回这缙朝了,别国疆土,淮北侯府无法大力搜捕,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赵雪梨有几分担忧:但确实没有更妥帖的法子,随即点头。
她与姜依商议好后,就出了禅室,回到方才点灯之处,装模作样跟着主
持高僧一同诵经。
约莫一个时辰后,赵雪梨身前落下道挺拔黑影,她似有所感转过头,见到立在身后、瑶林琼树般清雅的青年。
雪梨眼睛尚且残留着几分红润,哑着声音叫人:“表兄。”
裴霁云笑了笑,没有质问她为何忽然离京,而是将人从蒲团上拉起来,温声问:“怎么哭了?”
赵雪梨立刻告状,挑唆道:“表兄,父亲方才令我在这里跪着诵经十日,否则不能离开。”
裴霁云一怔,“你是何意?”
赵雪梨道:“我想表兄,不愿留着这里祈福,可父亲所言颇有道理,我...我且诵经两日,后天再回去好不好?”
裴霁云搀扶着她往殿外走,回应道:“好。”
待到出了殿们,他便将雪梨打横抱起来,由迎客僧领着大步走向寺中供人休憩的上客堂。
那迎客僧不敢置喙什么佛门重地,不可无礼之类的规矩,半垂着眼,对两人亲密的举动视而不见。
待到入了客室,赵雪梨就被裴霁云按在门上亲吻了起来。
他从容不迫的行动间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焦渴。
随着吻得越发深入那点子平静镇定悄然消失了。
不过片刻功夫,赵雪梨就难以呼吸了起来。
在床事上,她总是吃不消的,裴霁云要得太多,简直就像有瘾症一般,恨不能将她拆吞入腹,彻底交融一般。
往日里也就纵着他了,可今日夜里还要逃跑,要是被弄得腿软无力,岂不恼恨?
赵雪梨挣扎起来:“表兄...不要...不要在这里...”
裴霁云眉目上是被压着的情欲,“姈姈,今日不是求子了吗?”
赵雪梨愕然,不知道话头怎么一下子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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